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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眼前也並不是完全的黑暗,客廳的廊燈隱隱透進來一些。不是很亮,但讓她有視覺。
她看到牆紙上的彩蝶像在紛飛。
她頷首望向天花板,視野裡的灰色燈罩在劇烈晃動,越發快速,好像地震,帶來巨大的恐慌。可這不是地震,蝶沒有飛,燈沒有晃。搖搖欲墜的世界很快就會趨於平靜,崩塌的只是她的理智。
蘇見青閉上眼,體驗到極致歡愉,心境又莫名悲愴——
既然這麼快樂,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會愛上我?
她不願細想,痛苦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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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蘇見青坐在桌前吃著小蛋糕和餅乾,頭髮還沒有梳理,像被揉亂在頭頂。因為今天要拍戲,她起得格外早,眼都睜不開,於是閉著吃早點。細嚼慢嚥。
睜開眼,發覺祁正寒正疊腿坐在沙發上看她。他撐著臉,也沒什麼表情。眼神淡淡。
「我是不是像個傻子?」她突然開口。
「嗯?」
「你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他敷衍地笑了下,提起昨晚的事情:「接下來哪天有空?我叫周迦南去給你賠罪。」
「你認為我需要?」蘇見青心中感謝他的周到入微,但是,「無聊的形式,他不會打心眼裡看我順眼。你這樣弄得兩邊都尷尬。」
他挑眉說:「那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蘇見青沒說話,拍拍手上的碎屑。
「去劇組?我叫人送你。」祁正寒起身去臥室更衣。
「你送我。」她在後面說。
他沒回頭,啞然失笑,聲量提高些:「好,我送。」
五分鐘後,祁正寒穿著一身黑色出來,蘇見青將手邊的大衣給他遞送過去,助他穿好,也幫他整理衣領,有幾分賢內助姿態。
蘇見青提著她的包去門口換鞋,一邊說:「要不你替我打他一頓吧,我就解氣了。」
「行,我替你打他。」他笑著。
「嗯,那你注意一點,不要把人打死。對你也不好。」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側過身來看著他,煞是認真地勸告。
祁正寒跟在她的身後,搖著頭在無奈地笑。
蘇見青抬起手,祁正寒把手交給她,她牽著他一齊往外邊走。晃了晃手臂,像小朋友。
「我今天下班早,要不要去看展?」蘇見青提前約他。
祁正寒「嗯?」了聲:「看什麼展?」
她正要解釋,他又嚴肅說:「我今天有一點事。」
「什麼事啊?」她下意識問,聽起來不太像工作。
祁正寒說:「接我嫂子出院。」
蘇見青抬了一下眉毛,鬆開他的手,跟在後面進入電梯:「你嫂子?那你的哥哥呢?」
他說:「他在國外。」
「她生病?嚴不嚴重。」
「前陣子動手術,現在好些了。」
蘇見青「哦」了一聲,她抱起手臂,沒再吭聲。昨天被周迦南砸傷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了。
第22章 [v]
蘇見青又想起什麼,問他陸培文有沒有因為她折了心情,祁正寒說已經打過招呼,並提到有空帶她單獨與陸培文吃個飯。
蘇見青問這又是為什麼,祁正寒說他做電影監製。
蘇見青想了想,說好吧。
二人分別後,蘇見青專心進組拍戲,年關將至,父母的電話來得更加密集,蘇見青原打算回去一趟,但等她有意識去看車票,已經售罄。她料想祁正寒應該有法子把她送回去,但蘇見青沒有勞煩他。
於是頭一回,她在外鄉過年。
蘇見青去找了幾次王盈喬,她不在家。直到除夕那日,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