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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她從來不覺得蘇闌是什麼善茬，從他用森白的牙齒活生生嚼碎胡菲菲腕骨的時候，蘇闌這個名字就和惡人兩個字之間劃上了等號。

不過想是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

「敷衍？不可能啊。我心疼城主您還來不及呢，我特別同情您，真的！」

胡菲菲瞪圓了眼睛，想要力證自己的一片赤誠。

蘇闌眯了眯眼睛。

胡菲菲後背一涼：「哎，你別……」

但為時已晚，蘇闌伸手，在身邊拍了兩下。

他湊近胡菲菲，將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你同情我麼？」

胡菲菲這回真的有點生氣了，她覺得蘇闌怎麼年紀輕輕就有那點偏執的毛病，還動不動用法術。

於是她說話的語氣也沖了起來，但說話的內容受法術制約，只能說真話。

「同情什麼啊同情，你就是個大惡人！誰要覺得你可憐同情你才是瞎了眼睛！」

話一出口，胡菲菲就暗道不好。

怎麼連「大惡人」這種話都當著人家面講出來了。

換一個脾氣再好的人被當面說是個惡人也得生氣，更何況面前的是蘇闌。

但出乎預料的，蘇闌愣了一下，居然並沒有發怒，只是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他想將胡菲菲臉上的表情看的更清楚些，但他自己並沒有辦法離開王座，於是他伸手隔空朝胡菲菲做了一個抓的動作，她就整個人飛了過去。

但或許是因為被放血削弱了對法術的控制力，飛的力度沒掌握好，胡菲菲整個人撞在了蘇闌的腿上。

這個時候的蘇闌身形已經抽條，但整個人有一種清瘦的感覺。

胡菲菲剛撞上，下一秒就整個人自己彈了開去。

開玩笑，她可不想挨著蘇闌這尊瘟神。

蘇闌還為剛才那種陌生的接觸感愣神，胡菲菲就躲開了。

他因為身份原因，甚少與人接觸，另一方面是他自幼的經歷讓他對人十分牴觸，尤其是那些變著花樣想要得到他的女人。

胡菲菲自己懂事本是一件好事，但不知為什麼，看見她如避蛇蠍的樣子，他心裡又不舒服了起來。

於是他沉下臉色：「你躲我？」

說真話的法術效力還在，胡菲菲縱然想說點假的也是有心無力。

「當然得躲！別以為你裝病弱坐在這兒我就會放鬆警惕，你要是想，哪個能贏得過你。」

蘇闌聽了這話，臉上的怒色肉眼可見地消失不見。

「哦？在你心裡，我是最強的？」

胡菲菲感嘆蘇闌真的是變臉如翻書果然是個大變態，一邊機械性地吐露著心中所想。

「是啊，你當然是最強的，不然我怕你做什麼。」

蘇闌臉上的不快徹底散了個乾淨，眼中甚至出現了一點愉悅。

「呵，你倒是挺有眼光。」

良久，他突然開口。

「你是第一個有眼光看穿我的人，作為獎賞，我不會輕易殺掉你，你可以放心。」

胡菲菲想張口說謝謝，但出口卻變成了：「謝謝您的賞賜，但我還是不敢相信，畢竟您的實力和險惡並存，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惡人，您的保證我實在不敢信。」

胡菲菲：……

話越說越難聽，蘇闌就是現在一掌打死她都不過分。

但出乎預料，蘇闌聽到這話反倒輕笑出聲。

「呵，你這小狐妖，倒是真有意思。」

胡菲菲：果然是個琢磨不透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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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