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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闌一步步走過來,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結實的地板在他的腳下一步步龜裂開來。
「夫君…心情不好麼?」胡菲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害怕。
「嗯,是不太好。」
蘇闌在胡菲菲面前站定,紫色的眼眸不含任何感情地盯著她。
「我的夫人去了哪裡?怎麼弄成這樣?」
胡菲菲看著自己滿身血汙的衣服,強自笑道:「是…殺了只兔子,有點餓了嘛……看我衣服這麼髒,實在不好意思出現在夫君面前,我這就去換掉。」
胡菲菲說完就要跑,卻被蘇闌一把拽住。
正巧,拉住的恰恰是她左手的手腕。
左腕新生的骨頭脆的像玻璃,不碰都疼,更何況直接被這樣攥住。
胡菲菲眼淚都要一瞬間飆出來,她彷彿聽見了腕骨瞬間斷裂發出的聲音。
「兔子?用來剝皮抽骨的麼?」
胡菲菲心臟狂跳,或許是心理作用,她覺得蘇闌的那個「骨」咬字十分重。
蘇闌到底知不知道她已經把妖骨抽出來了?還是他只是在試探?
胡菲菲不敢大意,在蘇闌點明前,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承認。
她笑著對蘇闌說:「夫君心情不好,我給夫君跳支舞吧。」
胡菲菲這話純粹是胡說,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沒跳過舞。
只是蘇闌握得她的手腕生疼,她忍不住了才口不擇言。
話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誰知聽了這話,蘇闌竟緩緩鬆開了她的手腕。
他看著她,神色難以分辨。
「跳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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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車就是用來翻的
第三十七章
胡菲菲吞了吞口水,暗嘆自己簡直是自討苦吃。
她哪裡會跳舞,上輩子家境貧寒,父母離異,父母雙方都把她當拖油瓶,為她交學費都不痛快,哪裡會讓她學什麼舞蹈藝術。
但蘇闌已經開口,這件事就沒了挽回的餘地。
算了,丟人就丟人吧,就當逗這個便宜老公開心了。
胡菲菲硬著頭皮胡亂扭了起來。
她一向自詡厚臉皮,此刻卻覺得整張臉都燙的驚人。
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其實很喜歡跳舞。
胡菲菲自己不會跳舞,但她覺得,燈光下的那些舞者都是最美的藝術家。
上輩子她機緣巧合掙了不少錢,還曾匿名給一家快倒閉的舞蹈學校捐過款。
學校裡的那些孩子可是白天鵝啊,怎麼能因為金錢這種俗物丟棄夢想。
而此刻,她自己卻要扭的像只愚蠢的大白鵝去討這個莫名其妙的「丈夫」開心……
但就在她扭動腰肢的一瞬間,像是在無意中開啟了某個開關,身體自行順著一套動作舞動起來。
胡菲菲第一次感覺到這具身體裡潛藏的韌勁和爆發力。
就連記憶也被撬動了一小塊。
那似乎是一個宮殿,身邊都是些伴舞的女子,而她居然是領舞……
不對,不是她,是前任執行者!
胡菲菲陡然清醒過來。
可前任執行者的記憶居然也被塵封在這具身體裡嗎?她還以為隨著上一任執行者被抹殺而一同被清除了…
胡菲菲在愣神,身體卻跳的流暢,細腰肢軟的驚人,白的發光的肌膚隨著她的動作在衣裙中若隱若現。
「你是何人!」
一聲暴喝打斷了沉浸在舞蹈中的胡菲菲,她回頭望去,卻見到了另一個『蘇闌』。
是蘇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