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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溫朝陽奇怪的看了一眼溫向平。
他爸從今天早晨到現在難道一直吃錯藥了不成,他從前不是最嫌棄這種跟豬打交道的活計,甚至連後院都一向不過來的麼,今天怎麼還上趕著了。
蘇玉秀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噎了回去。
&ldo;去吧去吧。&rdo;看出了蘇玉秀的遲疑,溫向平溫聲道,一邊捲起袖口拿起數斤重的菜刀。
&ldo;你…會嗎?&rdo;沒想到溫向平這麼幹脆,蘇玉秀和兩個孩子都怔仲了一下。隨即,溫向平擔心的問道。
畢竟,他爸原來可從沒剁過豬草,可別把他的豬餵的哪兒不合適了,他們家可還指望著過年賣了豬的錢呢。
溫向平倒沒自作多情以為孩子是擔心自己被割傷了手,看那一幅懷疑的樣子多少能猜到些他在想什麼,於是不由得調侃道,
&ldo;就算我剁的再不好,豬草也不會變成□□的,放心吧。&rdo;
溫朝陽紅了臉,閉著嘴不說話了,只是牽著妹妹拽拽蘇玉秀的衣袖,示意快點離開。
蘇玉秀於是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只是臨走時,還是沒忍住,神色難辨的深深看了溫向平一眼。
由於這陣子收麥子,李紅枝便把午飯從紅薯粥換成了實實在在的雜糧麵條,上面澆了蒸熟加蒜加鹽搗成泥的土豆,味道稱不上大廚手藝,卻也讓狠出了一上午力氣的溫向平吃的噴香。
兩個男人用的碗是搪瓷的大海碗,女人和孩子們則是小些的。一碗麵下去,溫向平心滿意足的舒一口氣,只是看見兩個孩子護食的抱住自己的碗狼吞虎嚥,那點子舒心立馬煙消雲散。
這麼好的兩個孩子,原主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午睡後,蘇家一家又頂著烈日下地去,兩個孩子留在家裡操持家務。下午的活計和上午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割麥捆垛。
蘇承祖看著面前十數個大麥垛,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看溫向平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
只希望,溫向平這副樣子能持續的再久一些。
太陽已經西斜,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大家都紛紛推了板車把麥垛運到相鄰不遠的曬麥場去。
蘇承祖腰不好,割麥子的時候不能長時間勞作,現下有了溫向平,割麥送麥之類的活兒也就沒他什麼事兒了。
這年頭所有的資產都是公家的,板車也不例外。村裡分到這邊的板車只有五輛,有的人收的快些便先用,有的人收得慢些可以用先收了工的,倒騰倒騰倒也夠使。
巧的是,溫向平剛和蘇玉秀去把最後一車送到曬麥場,溫朝陽就牽著甜寶的手來了。
溫朝陽看著空蕩蕩的土地,驚訝的張圓了嘴巴,
&ldo;咱們家今天怎麼幹的這麼快?&rdo;
大隊裡頭的要求是每家每天最少收十個麥垛,有額外的給相應加工分,沒達到的工分自然也有酌情減少。本來蘇家每年都是要狠幹一天才能勉強達到這個要求,常常天擦黑了才回家,所以溫朝陽和甜寶才會一糊完火柴盒就趕過來幫忙,好快點把麥子早點撿完。
甜寶也跟著點頭,
&ldo;好快哦。&rdo;
李紅枝歡喜的摸了摸兩個孩子的小腦瓜,
&ldo;誒呦,這可都是因為我們朝陽和甜寶的爸爸!你爸今天可是下了狠勁幹活,今天我們足足收了十二擔,其中小一半都差不多是你爸收的呢!&rdo;
&ldo;這不可能。&rdo;溫朝陽想也不想就反駁,
&ldo;他怎麼可能收這麼多,往年他又不是沒來過,收兩垛頂死了。&rdo;
&ldo;乖孫,是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