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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小學一年級之前,季長善一直以為自己屬雜草。她的奶奶沒有教過她十二生肖,幼兒園的小朋友說自己屬這個屬那個,季長善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一個小朋友大概認為她笨得可憐,竟然連屬相都不知道,就大發慈悲地告訴她:「屬相嘛,你像什麼就屬什麼嘍。」
季長善只能想到奶奶經常掐著她的臉頰,斜眼說:「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原來她是屬草的。她很納悶,怎麼別的小朋友都屬小動物,就她屬草。因為他們都有媽媽嗎?
不對,她也有媽媽的。她媽媽長頭髮紅嘴唇,笑起來很大聲,只不過奶奶還說:「你媽又生了個丫頭片子,不要你了。你沒有媽媽了。」
這段記憶分明過去了二十多年,但是總有那麼一些時刻,它會毫無徵兆地突然重映。
季長善回過神,從濕紙巾中抽回手指,「我自己來就可以。」
她拽過彭朗手裡的濕巾,三下五除二蹭掉那抹紅印子。窗外建築物飛速倒退,她偏臉去看,面孔的影子融進窗玻璃。路邊栽灌木叢,絳城的綠化十分美觀,一棵雜草也沒有。
沒有人需要雜草,自然不必為其遮風擋雨。季長善小時候沒怎麼受過愛護,少見多怪,長大了也不習慣旁人的溫存體貼。
她跟老張說在前面路口放下她就可以,老張瞧著氣氛不對,眼珠子往彭朗臉上抻。小彭總發了話:「我們結婚的事兒,還不方便讓她同事知道。」
老張給彭家當了二十年司機,明白給有錢人幹活兒最重要的就是少問為什麼。他麻溜停車,季長善跟彭朗約好晚上見面的時間,拎著那份彭家資料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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