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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霧等了好一會都沒見許湄回他,只好拿出題集刷題。快放學的時候,桌上終於出現傳來了一個紙團。
林霧扔下筆,開啟,只見上面寫著:「你有這個傳紙條的時間,不如多刷幾道題考清華北大。」
字型歪歪扭扭,醜得媽都不認,根本不是許湄寫的。
林霧抬頭看了秦嘉妮一眼,把紙條團起來,高高拋起,砸在了秦嘉妮的頭上:「有你什麼事。」
秦嘉妮抓了抓頭上被砸中的地方,臉上一點都不惱,笑著答道:「看某人吃癟很好玩,幸災樂禍不行嗎。」
吃癟兩個字不光秦嘉妮新奇,連林霧自己都感到很新奇。
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從來都是他懶得搭理別人,還沒有人對他擺過臉色。
就算真有他也不會在乎,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也不管別人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許湄不理他,這讓他非常在乎,一直在走神。總想著要把她哄好,要是哄不好,他就會一直想著,今天晚上恐怕都別想睡著了。
放學鈴聲響起,林霧讓趙晨把秦嘉妮帶走,他有話要單獨對許湄說。
趙晨用狼牙土豆當誘餌,輕而易舉地把秦嘉妮拐走了。
許湄沒有立刻收拾書包,她在做物理卷子,卡了好幾道題不會做,只能一邊做題一邊翻書、翻練習冊,效率很低。
要在一片題海中精準地把想要的重點、考點找出來吃透,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本來她是有機會提出來讓林霧幫她補習的,可惜他拿到了市狀元,她輸了,她的補習老師也就飛了。
教室裡走得只剩下兩個人了,執勤的老師在走廊裡催促,讓他們快點回家,樓道門要關了。
許湄背起書包起身,身後的人也跟著起來了。
她沒說話,他也保持沉默。
許湄檢查了一下窗戶,走到教室前門,把燈關掉,準備出去鎖門。可惜門邊站著一個高高大大的門神,不讓她走。
許湄抬頭看著林霧:「都放學好一會了,你還不回家?」
林霧靠在門邊,單肩背著書包,一隻長腿微微曲起,垂眸看著許湄:「就算是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他直起身,往前走了半步,把她困在門邊的牆壁裡側,大約是因為走廊照進來的燈光過於昏暗,讓他的聲音也顯得格外低沉:「為什麼生我氣?」
許湄後背靠著牆,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她突然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自己鬧彆扭的理由實在可笑。
嚴格說起來,她根本就找不到生氣的理由,她沒有立場。
許湄輕輕低了下頭,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沒說話。
女孩垂著眼睫,朦朦朧朧的燈光落在她小巧挺拔的鼻樑上,下嘴唇被她咬得通紅。
林霧側過身,跟許湄並排靠在一起,垂在身側的手往她那邊挪了挪,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勾了一下她的手心:「彆氣了。」
男生手指乾燥,從她的手心滑過,極輕,有點癢。
許湄觸電似地收回手,把手插在校服外套的口袋裡,看著鋪在講臺和課桌上的月光。
老王在校門口站完崗,準備回辦公室,經過教學樓的時候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有人留在教室早戀。
一股玄學的力量促使他走進了教學樓,他放輕腳步,探著頭,往每一間教室的後門和窗戶裡面看。
對於抓早戀,他非常有經驗,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些情侶之間的曖昧的氣流,從未失過手。
但凡晚自習放學不走,在教室裡單獨逗留的男女生,不管坐得多遠,不是正在談戀愛的就是想談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