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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浮現英格爾被一刀割喉的景象。
然後隨之而來的是各種各樣久違了的死亡場景。
那些是前世,也是現在未曾發生的死亡。
他既然回來了,就會改變那些。
可是英格爾那個又算什麼呢?已經發生的死亡,即便他復活了,可那死亡的痛苦是真實的。
正如同他自己一樣。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是旁人無法分擔的痛苦。
他也親眼看見英格爾醒來後那個不同尋常的樣子。
他的記憶那麼好。
這一點只要反覆想起來就如同刀反覆剜肉一般。
於是艾利克斯把割開那個喉嚨的銀刀留了下來,他沒讓英格爾知道。
還有英格爾所隱瞞的那些。
有太多的東西壓在身上,英格爾自己意識不到,還試圖做得更多。那些犧牲過於沉重,遲早有一天會將他壓垮。
艾利克斯不是沒考慮過英格爾那能夠使人復生的魔杖,可是他沒由來地感受到了恐懼。
連他自己也沒辦法解釋這一點。
英格爾能復活,當然是好事。但他不希望因為有了這個保險,英格爾的犧牲就被視作虛無。
他的痛苦,他的犧牲,他的掙扎,本都是不該的。
但他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這段時間,他只能把自己投入眼前的工作裡,逼自己不去見他。
雖然他知道自己還有很多應該去找他商議,需要他的幫助,他只是………
即便他知道這是不理智的自責,但他無法剋制自己去想,是因為在自己身邊,才導致英格爾承受了這些。
可可看著艾利克斯眉頭擰成一團,往桌子上磕腦袋,一副往死裡糾結地樣子。
她用腦袋頂了頂他的胳膊,“想去找他就去唄?想這麼多幹嘛?”
艾利克斯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失笑:“………哈”
這不是一件輕易解開的心結,他用了好幾個月糾結,都不敢再去見他,實際上只是怕了。
這一點也不像自己。
他轉向日曆。
1892年8月,
距離1895年的大陸戰爭還剩不到三年。
號角鳴前(1)
艾利克斯穿著便服推門而入, 一抬頭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英格爾。
英格爾裡頭穿著襯衫但是領子豎了起來,他面無表情地道:“見你一次可真難。”
艾利克斯露出一個微笑:“你不是天天有去議會嗎?”
天知道他再次來這裡下了多大的決心。
英格爾撇了撇嘴,他就知道瞞不過艾利克斯。
他合上雜誌, 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沙發。
傑森給艾利克斯端來茶和點心,就退了出去。
英格爾起身去桌上拿什麼東西。
艾利克斯看著他的背影道:“你頭髮,又長了。”
英格爾不在意地道:“我不管他了, 而且我討厭首都那些理髮師的手藝, 可能我以後會自己剪吧。”
艾利克斯含笑轉過頭道:“這樣好看, 別剪了。”
英格爾轉身,手裡捏了個什麼東西, 艾利克斯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把它戴在了他脖子上。
英格爾又坐了回去, 艾利克斯伸手在胸口摸到一片矩形的金屬片,打磨得很圓潤, 薄薄的一片,大概只有四分之一個手掌那麼大,他拿起來一看, 上面還刻有字。
一面像是刻著咒文, 一面刻有他的全名。
“這是什麼?”
英格爾眼睛餘光往艾利克斯那邊瞄,故作平靜地解釋道:“銘牌,顧名思義,代表你身份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