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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假期被排滿了補習班,預習複習交織進行,可有人卻能肆意玩樂。
她不止一次,甚至無數次思考,為什麼老師們這麼看好蘇漾?
為什麼她輕而易舉地就能奪走自己努力這麼久的成果?
上天真的是不公平啊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晚自習和延長時之間十五分鐘的課間,蘇漾和楚歌手挽著手在操場散步,楚歌怒道:「社會姐剛才的意思是說,那些有少數民族戶口的人,高考能加分?!」
「那些真的在邊疆貧苦地區生活的人就算了,沈蘊之,她憑什麼?!」
楚歌還是沒能平息怒火:「國家發布這個政策為得是促進教育公平,把高質量的教育資源傾斜給偏遠地區的學生,可沈蘊之,她家裡這麼有錢,補習請的都是一對一,憑什麼還能享受這個政策?!」
蘇漾反而心平氣和,「憑她有那個戶口啊,哪來的絕對的公平,初中政治書上面的那段話忘了嗎?再說了,要是公平,江宴和陸識則,憑什麼能進咱們班?乖,你還是太年輕,too siple too naive!」
延長時的一個小時裡,蘇漾先是寫了張英語試卷,幸虧大三那年本還想著出國,考了個雅思,英語沒有落下,訂正完後,看了眼前面的電子鐘,還剩三分鐘,便沒再掏出新的作業。
腦海里又想到沈蘊之的那句:【你是不是喜歡江宴?】
她發呆地趴在桌子上,偏頭盯著右邊不知道睡了幾輪的江宴,他睡得似乎並不安穩,但睫毛是真的長,要是照上輩子她被強迫待在他家陪他找靈感的時候,她肯定會忍不住拔下一根用尺子量量。
唔想什麼呢,她甩了甩腦袋,把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從腦子裡清空,裝模作樣的從抽屜裡掏出一本書。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蘇漾,你玩不起啊。
從初中就開始一個人住,蘇漾早就習慣了獨居生活,以至於「母上大人」多次想要辭職回來陪她高考,都被她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媽,您和爸爸這麼多年的努力不應該為了我就放棄了,多少急需知識澆灌的山區孩童等著您的哺育!您要發揮舍小家為大家的精神,繼續駐守小山窩,為人類造福!」
話是這麼說,一方面蘇漾是為了媽媽的工作,另一方面,她真的覺得一個人很自由,週日的時候睡到太陽下山都可以——如果鄰居識相不製造噪音的話。
「江宴,放學了!」
蘇漾正收拾書包,晃了晃趴著睡覺的同桌,「你昨天晚上偷人去了麼,怎麼這麼困?」
「話說像你這樣的校霸,不應該不上晚自習的嗎?人家校霸都是因為逃課打架才考二十幾分,你每天準時上課也不早退,怎麼也只考幾十分?」
「你什麼意思?」
在江宴低氣壓的眼神下,蘇漾不得不把話給圓回來,「我的意思是,你雖然成績不咋地,但態度不錯,還是很有前途的!」
就在她對江宴瘋狂輸出彩虹屁的時候,沈蘊之款款走來,狠狠地瞪了蘇漾一眼,又轉向江宴,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江宴,我媽媽在學源居給我買了一套房子,就在你家樓下,我們一起回家吧。」
「我不習慣跟別人一起回家,」江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先走了,你在這兒,打擾了我和同桌的談話。」
沈蘊之一向自視甚高,也是被捧著的女神,聞言尷尬的咬著嘴唇,一副委屈的嬌花樣兒,「可是,江叔叔說了,讓我們倆互相照顧啊。」
「我答應他了嗎?」
「什麼?」
「我沒答應他,你要是非要人照顧,可以找你的江叔叔。」
沈蘊之呼吸一窒,彷彿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