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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當初離開的時候, 她就做好了兩人天各一方的打算。
也沒有細想,如果他真的回來,自己會怎麼做。
她只知道, 她喜歡江宴,且僅喜歡江宴。
裴興澤這貨說得對,自己才二十二歲,卻有了八十八歲的心態。
孤注一擲的賭注, 如果對方是江宴的話,她也願意陪他賭這一局。
蘇漾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好似湧動了起來。
自從上了高中,或者更早,她就沒有過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江宴走進客廳, 簡單地掃了眼, 視線卻在掠過餐桌花瓶裡那支白玫瑰的時候頓了下, 不過也只有一瞬。
離開之後,反倒跟裴興澤多了聯絡, 一次聽他說蘇漾準備搬出來,便把這套公寓借給了他。
江宴薄唇叼著煙, 長吸一口後緩緩吐出,另一隻手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那端過了很久才被接通, 謝恆對著他擅自跑回國內把一大堆爛攤子丟給自己的行為很不爽, 語氣惡劣:「有話快說。」
江宴:「……我見到蘇漾了。」
美國現在是清晨,謝恆剛起床沒多久,輕嗤:「你回去不就是去見她的麼?」
江宴不溫不火的回答:「是的。」
謝恆:「……」
「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坑,你爹去年死的時候我叫你回去, 你都不願意回去,現在這邊留下一堆爛攤子,你倒是走了。」
這話說得不準確,江霖海去年死的時候,江宴是回來了的。
也看到了蘇漾,只是沒讓她看到自己。
事實上,這五年,他見過她很多次,不過也只是單純的,看著她。
江宴擰了擰眉:「去年她的事業正處於起步階段,我回來會耽誤她。」
「怎麼,現在她是腿殘了還是腦癱了,需要您這個貼身護工照顧?」謝恆煩都煩死他了,語氣裡滿是冷諷。
江宴:「……」
他不鹹不淡道:「她現在工作順利,也沒什麼障礙,很適合擁有一段感情。」
「你他媽還真是深情款款,」謝恆也點了根煙:「你這樣的,是不容易惹人嫌,專挑別人需要的時候去,不需要的時候自覺地滾蛋,舔的段位挺高的。」
江宴:「……」
這幾年兩人一起在美國生活,高考後,陳煜也來了。
三人一起開了個娛樂公司,自從江宴決定當歌手後,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主要由謝恆來管,他只有極少數的時候才會回去。
而陳煜,也沒管理公司的天賦,就跟著當起了江宴的經紀人,這次也跟他一起跑回了國,獨留謝恆一人在美國。
江宴輕描淡寫地開腔:「她說過喜歡我,對我很好。」
謝恆:「……你照樣不還是跟著我一起滾蛋了?」
「我是自己走的,跟你灰溜溜地離開不一樣。」
「……」
「有種你就把她上了,別磨磨唧唧的,這麼多年了,暗夜使者還演上癮了——」
謝恆的話還沒說完,江宴聽到門口的動靜,直接把電話掐了。
舔狗?
他?
是麼?
蘇漾推開門,直奔沙發,不緊不慢,平靜地說:「談談吧。」
「……」
她坐在他對面,背脊挺的筆直,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首先,很抱歉在你這兒白住了這麼久,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房子,以為是裴興澤的。」
「你現在準備搬走?」江宴沒什麼情緒地問。
蘇漾實誠地搖了搖頭:「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
江宴挑了挑眉,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