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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佩推開門,屋內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想必已經回去了。目光觸到床上被疊得好好的被褥心裡些許意外,他走過去,就聞到被褥間縈繞著一股屬於女子的淡淡清香,第一次聞這氣味並不讓他感到難受,反而讓他卸下了一身的疲憊。
沈佩猶豫了片刻,潔癖還是讓他起身將床上的用品都換了個遍。
「郡主,這件怎樣?瞧這顏色多喜慶。」陶琪拿起一件紅色衣衫擺到楚芊眼前問道。
楚芊偏頭看了一眼就果斷搖頭,「我是去參加滿月酒的,又不是我孩子辦滿月酒。」
況且這顏色太扎眼,真心接受不了。
「就這件吧。」楚芊隨手從櫃子裡挑了一件月白色的長錦衣出來。
換好衣物後,楚芊坐在鏡臺前,身後的陶琪正在給她梳髻。
楚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昨晚意外地失眠了今日又起的早。
「隨便梳梳就好。」
這些複雜的髮髻光是看著她便累了,實在佩服古代女子手實在是巧。
透過銅鏡,她餘光瞥見陶琪正要給她插上步搖,看著那長長的流蘇吊墜,楚芊忙出聲制止:「這個就別戴了吧。」
「若是不戴便有些素了。」
「那插個簪子就好。」邊說著楚芊伸手到首飾盒裡翻出了個玉簪遞給身後的陶琪,不僅輕巧多了顏色和身上的衣裳倒還挺配。
「我們郡主就是好看,隨便一打扮都像是從話本里走出來的。」語氣裡還透著幾分傲嬌。
楚芊低笑出聲,心裡感慨要放到現代琪琪絕對是個合格的誇誇機。
楚芊用完早飯,陪湯圓玩了半天也沒等到沈佩回來。
眼看巳時都快過了,陶琪忍不住催促:「姑爺定是有事耽擱,時辰已經不早了。」
楚芊無奈嘆了口氣。
「那好吧,不等了。」
說完便放下湯圓起身去臥房內取之前囑咐陶琪買好的長命鎖。
剛收好放進寬袖裡,就聽到外頭湯圓發出了陣陣吼叫。
「汪……」
「湯圓?」
楚芊忙跑出去,就見沈佩黑著臉渾身僵硬的貼在牆邊,湯圓搖著尾巴正在他腿邊蹦蹦跳跳。
見狀,楚芊忍俊不禁,沒想到這人居然怕狗。
下一秒,沈佩嚴峻的視線就落在她臉上,滿眼都寫著「快把它弄走」。楚芊本想藉機打笑他一番,一想到還有好感度那個玩意兒,她趕忙過去把湯圓抱了起來。
「湯圓乖……」在她的撫摸下,方才還奶兇奶兇的湯圓瞬間就溫順了下來。
「它不會咬人的,你摸摸看。」
楚芊作勢要把湯圓遞到沈佩手邊,只見這人強忍著懼意,臉色更黑了。
「汪……」
楚芊懷裡的湯圓再一次發出聲音挑釁沈佩。
「還去不去了?」沈佩瞪著楚芊懷裡白乎乎的傢伙憤憤問道。
「當然要去!」
馬車內,二人端坐兩邊,四周再一次陷入了無聲的寂靜中,楚芊掀開布幔。
天空高淨晴朗,萬裡無雲,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驀地,馬車一陣顛簸,楚芊扯住布幔才堪堪穩住身子。偷偷瞥了眼右側的人,依舊巋然不動,鳳眼微闔,也不知在想什麼。
不久,馬車停在了候府前。
「宣平候府」,楚芊心裡默唸了一遍,雖然在書裡已經漸漸沒落,但府邸比起沈府還是氣派了不少,外頭也停了不少賓客的馬車。
「看什麼?」身側的人突然出聲問道。
「啊?」楚芊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問的是自己,她搖了搖頭,「沒什麼。」
沈佩沒再說話,剛抬起步子袖口就被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