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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佩收回目光,手指輕敲了敲桌面,薄唇裡吐出兩個字:「繼續。」
楚芊搓了搓手掌,既然不見黃河心不死,她決定要讓沈佩輸的心服口服。
誰料從第三局開始,她自己反倒輸得個落花流水。楚芊看著面前那慘烈的戰況,一張小臉皺了起來,不可置信地嘟囔著:「怎麼會呢。」
見狀,沈佩卻是笑出了聲,揚了揚下巴道:「方才那兩局是我讓你。」
楚芊聽了心中生了一口惡氣,抄起袖子,自己抓起一張紙條貼到腦門上,隨後憤憤道:「再來,我就不信了。」
兩人「大戰」七八回合,結局都以楚芊慘敗收場。
沈佩身子向後靠到椅背上,望進楚芊一雙滿含不可置信的眸裡。對面的人臉上被貼滿了紙條,除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再無空處,心情愈發好了起來。
忍俊不禁道:「今天就到這兒吧。」
楚芊撇了撇嘴,抬手揉了揉臉,將沾著的紙條一股腦地全部扯了下來。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滿臉的鬱悶。
楚芊:我要自閉了……
「夫人,侯爺來了。」門口處傳來丫鬟的通報聲。
侯爺?哪門子的侯爺,楚芊一時未反應過來。直到楚明達走了進來,她才回過神,忙起身恢復好端正的坐姿。
楚明達倒是稀客,身後跟著唯唯諾諾的秦氏和楚蓉蓉,看樣子是為了楚源的事而來。
楚芊的目光放在走過來的人身上,一日未見此刻的楚明達像是突然蒼老了十幾歲。臉色慘白,每走一步都似要花盡全部的力氣。
秦氏多次試圖扶楚明達,伸過去的手都被揮開。
待人走近,楚芊隨手指向一旁的凳子,淡淡道:「坐吧。」
楚明達看了眼並未坐下,而是盯著楚芊發問道:「源兒你可以救嗎?」
楚芊挑了挑眉,「何必這麼著急,坐下來慢慢說也不遲。」
楚明達哼了聲,如今已時不當初也只好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楚芊,你父親昨晚都咳血了。」
「是麼,」楚芊眉頭一挑看向秦氏,冷聲道:「那得怪你們做出的那些好事,與我有何干係。」
秦氏擦了擦眼淚,開始控訴:「你怎麼這麼冷血,他好歹也是你的父親啊。」
「呵,你才知道我冷血?」說完楚芊透著寒意的目光一一在秦氏和楚蓉蓉身上掃過,「我不僅冷血,我還要針對你們。」
「你給我閉嘴吧,」楚明達瞪了秦氏一眼,隨後以帕捂口咳嗽起來。
秦氏趕忙湊到楚明達身邊替他順氣。
楚芊攏了攏鬢髮,語氣裡帶著不耐煩:「還有什麼話要說麼?如果是來賣慘的那你們就儘早回去吧。」
「要怎樣你才能同意救源兒?」楚明達吊著一口氣問道。
楚芊默了片刻,道:「也很簡單,我就想討一個清白。」
楚蓉蓉抬頭對上楚芊看過來的目光心驚膽戰,身子禁不住哆嗦了下。忙伏身到楚明達耳邊,「父親,不如我們還是回去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楚明達沒理會楚蓉蓉的話,而是看向楚芊問道:「你要什麼清白?」
楚芊從椅子上起身,一步一步,慢慢地朝楚蓉蓉走過去。
邊走邊道:「八歲那年,明明是你拉我去的父親書房,花瓶也是你打碎的。你卻跟父親說是我硬拉你去,花瓶是我與你起爭執間拿起想砸你的。果然會撒嬌的孩子有糖吃,父親相信你的一面之詞。害我被父親打手心,罰跪了五天祠堂,最後在床上躺了半月有餘才恢復好身子。」
「九歲那年的除夕,楚源失足從臺階上掉了下去,你和他串通說是我推的。從那以後,別人都說我是一個心機重的壞小孩。父親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