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3 頁)

安德森脫下帽子和雨衣，接著把大衣披在椅子上。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側身想要拿起話筒，此時珍&iddot;萊特莉叫道：&ldo;不要接電話。&rdo;然後把頭又埋回賴森的肩頭。

&ldo;聽我說，&rdo;賴森說道。&ldo;發生狀況了。事情非常棘手。昨天你寫了一封打發貝格西德的信函，內容和被他退件要求修改的廣告稿有關。而且你也給老克勞蕭寫了一封太過火的信。好啦，不知怎麼搞得，這兩封信弄反了。&rdo;話說到這裡，原本已停止落淚的珍&iddot;萊特莉，突然又大聲嗚咽起來。&ldo;童裝世界的瑞浦氣得暴跳如雷。這電話大概是他打來的。&rdo;

安德森仔細聆聽賴森所說的話;但他也忘不了夢境中的惡棍，和戴著眼鏡、不具好奇心、忠厚老實、現在正以朋友態度看著他的賴森，是同一個賴森。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ldo;你似乎不是很擔憂，&rdo;賴森說道。&ldo;難道我沒有把情況說清楚嗎?要我來接這通電話嗎?&rdo;

安德森費盡千辛萬苦，才把自己拉回現實，這裡所謂的現實，是指廣告業和保住一份好工作的現實狀況。他甚至還擺出讓他過去很吃得開的措詞與嘴臉(當然是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

&ldo;我來處理，&rdo;他說道。&ldo;把哭哭啼啼的珍妮弄出去。不，等一下;我寫給克勞蕭的信，弄一份副本給我。&rdo;

珍&iddot;萊特莉從臉上拿走手帕良久後，才說道：&ldo;在您的桌上。&rdo;

然後她就號啕大哭地跑出房間。賴森坐在桌角，擺動著小腿。

貝格西德的聲音抖得厲害。

&ldo;亞瑟先生想要跟你說話。請不要結束通話。&rdo;

安德森瞪著賴森的腳。一股聲音像冰水般滴入聽筒。

&ldo;安德森先生，我是亞瑟&iddot;瑞浦。&rdo;

&ldo;你好，瑞浦先生，&rdo;安德森真摯地說道。&ldo;自從有幸和你見面之後，已經過了好久好久了。&rdo;

聽筒傳來委婉的聲音：&ldo;這是可以彌補的。也許你現在就可以過來見我。&rdo;

&ldo;好的，瑞浦先生。我正要詢問有關‐‐&rdo;

對方說道：&ldo;就是現在，麻煩你，安德森先生。&rdo;

&ldo;我希望在十點‐‐&rdo;

電話切斷了。賴森站了起來。他的模樣很憂愁。

&ldo;我想跟你談談快變靈。你的私人測試結果如何?你看起來有點滑稽。&rdo;

&ldo;滑稽?你是什麼意思?&rdo;他感到頰骨附近的肌膚緊繃起來。

&ldo;肌膚緊繃或是什麼的，我不知道。你要出發了嗎?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rdo;

&ldo;沒有，我想應該沒有。哦，對了。&rdo;安德森想起定在十點三十分召開的脆即酥討論會。&ldo;可以麻煩你代替我提呈兩份脆即酥的方案嗎?&rdo;賴森點點頭。&ldo;完全不具名，你知道的。他們對這兩個案子都一無所知。&rdo;

&ldo;完全不具名，&rdo;賴森邊說邊眨眼睛。&ldo;不過我會站在自己的立場盡力推銷我的提案。我估計脆即酥的會議不會開太久的。今天早上十一點十五分要開董事會議或是什麼的。雷佛嘴巴說沒事，但臉上表情可多的呢。搞不好他們要給我們大夥兒通通加薪。&rdo;

&ldo;搞不好喔。&rdo;安德森穿上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