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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救火之後。我和其他人沖入房中擔心死灰復燃,當時我發現死者居然是雙盤蓮花坐,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所以就沒讓其他人挪動大師的屍體。」曹論解釋。
「曹大人覺得有何蹊蹺?」蔣煉追問。
「昨夜之只是覺得哪裡不妥,說不出來。剛剛大人問是否聽到求救聲,我才發覺,兩位大師的屍身都是盤坐的很端正,但是嘴巴卻張得很大,似乎與從容之態頗為不稱。」
曹論這麼一說,蔣煉也想到了屍體的姿態。不過屍體燒焦後肌肉收縮也會引起這種變化,看來曹論並不知曉這個道理。
從曹論那裡出來之後,蔣煉喊過焦軒,「你回長安查一下這個曹論的情況,然後速速回稟。」
「大人,你懷疑曹論?」鮑旭奇怪的問。
「總覺得刑部的刑部司員外郎不會做這種齋戒沐浴求助鬼神之事,你若說是刑部的都官、比部、司門三司,這麼做倒也不奇,刑部司這種終年與各種兇徒為敵的司屬,我總覺得不該這樣。但是誰知道呢,查查總不是壞事。」蔣煉說。
「你再帶我去找找那個昨夜第一個發現火情的僧人。」
兩人又去到了珈藍殿後的東配殿。因為昨晚的火情,所有的經室殿堂都暫時封停,所以很容易的就在僧眾居住的地方找到了昨晚發現火情的僧人,瞭然和尚。
「蔣大人,貧僧瞭然有禮了。」瞭然雙手合十施禮。
「瞭然師父不必客氣,我就是想問問昨晚的情況而已。」蔣煉也簡單回了一個禮。
瞭然是個很年輕的和尚,二十出頭的樣子,他搔了搔頭說:「我昨晚起來小解,發現三位高僧的院中有火光,就抓緊跑去鐘樓敲鐘喊大家起來救火。然後再就是和大家一起救火,沒什麼了。」
第121章 三戒寺高僧被焚案 8
「瞭然師父有夜起的習慣嗎?這個年紀應該不該呀?」蔣煉問。
瞭然擺了擺手,「沒有沒有,只是昨晚多喝了點水,所以才起夜小解而已。」
蔣煉輕笑了一下,「瞭然師父是自幼出家嗎?」他問了一個不太相關的問題。
「我本是這山中的樵夫,後來在砍柴時不幸摔斷了腿,被至善大師所救。大師見我與佛有緣就讓我留在了寺中,兩年前才剃度的。」
「原來是這樣,昨夜之事也多虧了瞭然師父了。我看院牆外的樹似乎有砍伐過的痕跡,是瞭然師父做的嗎?」
蔣煉聽到瞭然是樵夫出身,想起了剛才在院牆上查勘時,看到院牆外的樹木被砍伐了一些,也幸虧如此,昨晚的大火沒有引起山火。
「確實是我和師兄弟們做的,幾日之前,好像有賊人趁夜潛入寺中,所以監院就讓我們把院牆外的高樹砍一砍,免得為賊人所乘,盜走舍利。」瞭然回答。
「還有這種事兒?沒聽方丈說起呀?」蔣煉倒是來了興趣。「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嗎?」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前幾日晚上好像有賊人潛入三位高僧的小院,但是被發現了,於是倉皇逃走,第二日監院就讓我們去伐樹了。」瞭然說。
「哦?」
就在這時候,耿忠跑過來對蔣煉耳語說:「大人,戒聞禪師回來了。」
聽到戒聞禪師回來了,蔣煉和鮑旭急忙告辭,「多謝瞭然師父,我們回頭再聊。」
出了門,鮑旭拱手對蔣煉說:「蔣大人,下官得回縣衙了。老在這裡呆著也不是個辦法,衙門裡還有公務要處理,只能有勞大人了。」
「鮑大人只管去忙,這裡有在下便可,若有事情我會及時知會大人的。」
「如此一來,多謝蔣大人了。我把本縣捕快班的王班頭和他的手下留給大人,大人儘管差遣便是。」鮑旭還是留了些人手給蔣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