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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簾一看,是童百川。「長河,怎麼了?」
童百川面色嚴重的說:「屬下有要事相告。」
「進來說吧,讓其他兄弟護住馬車。」蔣煉招呼道。
「大人你看。」童百川上車後,掏出了幾隻箭。
「這箭是昨晚的箭?怎麼了?」蔣煉不解的問。
「大人,我們昨晚一直以為那一小股騎兵時隴右軍假扮的,但是卑職昨晚把他們射的箭收集了一下,發現有蹊蹺。」童百川說。
「說說看。」蔣煉的興致也來了。
「大人看這些箭頭……」童百川指著箭頭說,「這些箭頭非常細長,很像我們的透甲箭。但是又略有不同,我們大周的透甲箭都是軍器監監製,衛府寺入庫,做工精細,線條流暢。
但這些箭,做工略顯粗糙,還有脫模不淨的毛刺,很像吐蕃和吐谷渾人用的箭。」童百川解釋。
「會不會是他們之前與吐谷渾人交戰時繳獲的箭?」蔣煉還是不太敢相信。
「若是繳獲的,也必定是沒有用過的新箭。大人請看,這些箭羽很完整,尋常箭支射過次之後箭羽必有折損,但這些幾乎沒有。」童百川觀察的很細緻。
「你是說,昨晚那些人有可能真的是吐谷渾人?」蔣煉問。
第96章 宣旨隴右定軍心 11
「這個卑職不好說,但是他們所用的箭矢應該是吐谷渾人的箭矢,我看了一下箭矢射入木牆的深度,力道不足,也像是吐谷渾的騎弓不是我們大周的騎弓。」童百川解釋的很細緻。
蔣煉吸了一口涼氣,他原以為賀婁不花不過是想嚇嚇他們,可這要真的是吐谷渾的騎兵……
難道賀婁不花真的與吐谷渾有勾結?若無勾結,怎麼會有人來襲擊他們住的驛站?
「你先去吧,這些話不要對旁人說。」蔣煉囑咐道。
「卑職明白。」
在蘭州他們一行人沒有再住在城外的驛站,而是包下了城中一個客棧的兩個跨院。三十多個人雖然擠一點,但是也夠住了。
「文孚兄,你說的可是當真?會不會弄錯?」
蔣煉思索了很久,還是決定把箭的事兒告訴肖正,結果肖正大驚失色。
「我這手下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說的。」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呢?」肖正暫時也沒有很好的主意。
「不如我們兵分兩路,我先暗中混入鄯州,兄長就說手下箭傷崩裂,晚一日再走。我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蔣煉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你有多大把握能查證此事?」肖正問。
「一絲把握都沒有,但為今之計也沒有別的辦法,我怕我們一入鄯州城,再想自由行動就難了。」
「好吧,就依你所言,萬事小心。」
蔣煉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也是因為恰巧與他們同時住進客棧的是來自長安的一個商隊,販運茶葉的。
他靈機一動便想到混入這個商隊中,看看能不能混進鄯州城。
於是蔣煉找到了商隊的老闆:「這位大叔,在下這廂有禮了。」
老闆四十幾歲的年紀,連忙站起身:「大人,使不得,使不得。」
蔣煉笑了:「你怎知我是官差?」
「我們和大人一行同時住進的客棧,大人隱隱為眾人之首,所以小的多看了幾眼。」老闆回答的很恭敬。
「大叔不必如此緊張,我們是欽差大人的護衛,我也只是個護衛頭子,不是什麼大人。我姓沈,家中行三,大叔如果不介意,稱呼我一聲三郎便可。」蔣煉笑著扯了個謊。
「天氣這麼冷了,大叔怎麼還販運茶葉?這不是下茶的季節呀。」
「大……三郎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