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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應該快好了。&rdo;劉春春回過神，他說，&ldo;白哥要吃草莓果醬卷。&rdo;

&ldo;聽起來不錯，我也想吃。&rdo;韓卓補充，&ldo;樓下那位可憐的老人也想吃，今天是他的生日。&rdo;

&ldo;是嗎？&rdo;劉春春有些意外。

韓卓點頭。他並不擔心對方會從生日上覺察出那是誰，畢竟今天距離假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還有好幾個月。

&ldo;那我去烤個蜂蜜蛋糕吧。&rdo;劉春春說，&ldo;反正閒著也沒事。&rdo;他穿上圍裙，很快就在廚房裡忙碌起來。白曦在聽說這件事後，拉著韓先生小聲抱怨：&ldo;我們都不知道春春現在的想法，平時送飯也就算了，現在還騙他專程做蛋糕，不太好吧？&rdo;

&ldo;我原本沒想過要蛋糕，只想多拿幾個麵包，是春春自己要求的。&rdo;韓先生雙手扶住他的肩膀，鄭重道，&ldo;而且今天真的是遠辰的生日，那個遺棄他的人把這一天寫在了箱子上。雖然他從來沒有慶祝過，也很不以為然，但是在生日這天卻要被迫去面對施天，換成是誰都會覺得心情爆炸，所以你就讓他吃一吃蛋糕吧，好不好？&rdo;

&ldo;幹嘛說得這麼慘，&rdo;白曦嘆氣，&ldo;那我們要不要送一份禮物給他？&rdo;

&ldo;你的禮物不值錢。&rdo;韓卓揪揪他的鼻子，&ldo;只准送給我。&rdo;

烤箱恰好&ldo;叮&rdo;一聲響，白曦拍飛小心眼韓先生的手，去廚房找麵包吃。結果進門就見劉春春正在專心致志裱花，雖然蛋糕很小，但是他還是擠上了一個粉紅色壽桃，和&ldo;壽比南山&rdo;四個字。

白曦：&ldo;……&rdo;

&ldo;寓意好就行。&rdo;劉春春也對這個蛋糕沒啥底氣，弱弱辯解。

白曦拍拍他的肩膀：&ldo;等會還是我送下去吧，否則大好的日子收到這麼一個蛋糕，我覺得你八成會捱打。&rdo;

動物奶油沒有什麼硬度，僅僅過了五分鐘，在醜的基礎上，它還稍微往下又塌了一塌。這下連劉春春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視，於是又從櫃子裡翻出來一條新圍巾，對白曦道：&ldo;一起送給他吧。&rdo;

&ldo;可以。&rdo;小白總迅速揣進懷裡，看著就很蓬鬆柔軟，一定能溫暖冬天嚴酷的心。

直到晚上八點，王遠辰才回到了家裡。他並沒有在那場豪華的晚宴上吃任何食物，施天倒也沒勉強他，只在結束後，又帶著他重新在實驗區走了一圈，指給他那些童年曾經去過的地方。

&ldo;在這裡，你殺了第一個垂死的實驗體，還記得嗎？當時你的手就按在他的心口處。&rdo;施天嘖嘖，&ldo;連父親也經常稱讚這件事，說你很快就讓那個可憐的人從痛苦中徹底抽離，他在臨死之前，內心一定是充滿感激。&rdo;

王遠辰雙手插在衣兜裡，表情淡漠，像是根本就沒有聽他說話，可是在看不到的地方‐‐比如說緊緊握成拳頭的雙手，後背的冷汗，以及幾乎要痙攣的心，都讓他的神經尖銳地疼了起來。

但他並沒有離開，因為他還記得和韓卓的計劃，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地下倉庫的研究資料儲存處‐‐那不是幾臺電腦所能解決的，必然還有許多標本和生物。

&ldo;你不舒服？&rdo;走到一半時，施天停下腳步。

&ldo;我快吐了。&rdo;看著眼前浸泡在福馬林裡的器官，王遠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