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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白曦舉手。

&ldo;太好了，讓我們看看另一個十五，另一個……&rdo;酒保從褲兜裡掏出自己的號牌，開啟之後笑容僵在臉上，四十六？

韓卓往吧檯上拍了一張紙，十五。

&ldo;這不可能！&rdo;酒保尖著嗓子叫。

&ldo;為什麼不可能？&rdo;韓卓反問，他語調慵懶，眼底帶著明顯的挑釁和威脅。

酒保縮縮脖子，氣焰頓失。

&ldo;喝酒！喝酒！喝酒！&rdo;其餘人起鬨。

白曦伸手想去端酒杯。

&ldo;我來。&rdo;韓卓擋住他，&ldo;從現在開始，你只能喝果汁。&rdo;

&ldo;不要，&rdo;白曦道：&ldo;那會很無聊。&rdo;

韓卓無視抗議，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端起巨大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尖叫聲、笑鬧聲和敲擊聲連成一片。

&ldo;你要喝醉了。&rdo;白曦在他耳邊大聲說。

&ldo;我不會醉。&rdo;韓卓把酒杯重重丟回吧檯，隨手一把攬過他的肩膀，&ldo;走吧，我們回家。&rdo;

第10章 畫展和五百萬 我們要吃人均1888的龍蝦

代駕司機是黛西的朋友，一個笑容可掬的胖大叔。白曦把韓卓塞進車裡，然後氣喘吁吁地說：&ldo;星海路978號，謝謝。&rdo;

&ldo;這是哪裡？&rdo;韓卓問。

&ldo;另一個家。&rdo;白曦關上車門，命令他，&ldo;坐好！&rdo;

&ldo;另一個家？&rdo;韓卓想了想，&ldo;可我真的沒有喝醉。&rdo;

白曦在他面前豎起一根手指：&ldo;這是幾？&rdo;

韓卓回答：&ldo;一。&rdo;

&ldo;這個呢？&rdo;白曦多加了兩根手指。

韓先生看了一會，然後嘴角一揚：&ldo;十八。&rdo;

白曦&ldo;咔&rdo;一下幫他扣好安全帶，果斷對司機說：&ldo;星海路，謝謝！&rdo;

胖大叔興高采烈答應一聲，開著車子拐上高架橋。四周光影不斷變換，高速飛馳的車子幾乎要和夜色融為一體，白曦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塑膠袋，警惕萬分捏在手裡，準備隨時為保鏢服務‐‐當然，韓先生也很爭氣，並沒有真的在車裡吐出來。半個小時後，胖大叔把鑰匙還給白曦，彬彬有禮地問：&ldo;還需要別的幫助嗎？&rdo;

&ldo;不需要了，謝謝你。&rdo;韓卓按下樓層，&ldo;再見。&rdo;

在電梯門關上的剎那，胖大叔對小白總拋了個風情萬種的飛吻。

&ldo;好好享受這個夜晚！&rdo;

白曦看了一眼身邊酒氣熏天的韓先生，又默默把視線移開。

實在享受不起來。

……

等到兩人進門時，時鐘剛好指向五點半，整座城市正處於睡和醒的邊緣。東方雖然已經露出了些許微光，天穹卻依舊是深沉的藍色，白曦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ldo;要嗎？&rdo;

&ldo;謝謝，這是你的房子？&rdo;韓卓四下打量。

&ldo;一年前買的。&rdo;白曦坐在沙發上。

原本打算畢業後就一個人住，結果這個想法才剛提出來，白太太就開始捂著胸口傷感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