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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眉生愛美,即使不喜歡運動,也竭盡全力練出線條完美馬甲線,她的小腹一絲贅肉沒有,白到發光,透出牛乳般質感。
陳明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觸感滑嫩,肌膚如凝脂,感覺吸手一般。
他呼吸沉重目光往上垂憐,停在她嬌艷的嘴唇。
————
陸世成約了陳清時在會館見面。
出於禮貌,他叫了幾個漂亮的姑娘陪客。
其中有一位便是蔣溪。
她還在上大學,大學生最普遍的問題就是缺錢,有學姐介紹她來這裡當招待。
來之前,學姐神神秘秘跟她說:「蔣溪,憑你的姿色,在這裡吊個金龜婿不成問題。」
蔣溪嗤之以鼻。
她已經見過最好的,其他的人對她來說都是垃圾。
因此,對於想要包她的客人,她向來沒什麼好臉色,直接潑酒扇耳光伺候。
她這樣烈的脾氣,非但沒吃癟,反倒引起那個二世祖更濃烈的興趣。
越是烈馬二世祖越是想征服。
於是,在今天,二世祖吩咐手下給蔣溪的酒下了點東西。
此刻,站在典雅的包廂裡,蔣溪不知道她要招待的客人是她念念不忘的陳清時。
客人來得晚,蔣溪和其他幾個女招待到包廂的時候,她們招待的人還沒有過來。
經理過來細細檢查環境,他慣來是高高在上的,對她們這些女侍者總是有數不盡的吹毛求疵,但在這一刻他卻極為小心翼翼。
他半跪在昂貴的波斯印花地毯上,捏著細瘦的黃銅香箸,小心翼翼挑開博山爐,細細嗅香箸上沾染的一點點香料。
蔣溪看著他,不覺有點悲哀。
他欺壓別人,但在更高地位的人那裡,他也不過是如螻蟻一般的存在。
跟蔣溪在一起的一位女招待遞給她一杯酒。她叫芬芬,在這個會館裡,跟蔣溪的高傲自持不一樣,她混得頗為如魚得水。
芬芬經常跟幾位闊少出臺,回來時滿身狼藉,但她手指上的鑽石惹人艷羨。
蔣溪一邊瞧不起她,一邊又有些羨慕她。倘若「資助」她的是陳先生,她也不會計較名分,跟他□□愉,她甘之如飴。
但可惜,她沒這個機會。
他離她那麼遠,雲泥之別,斷了聯絡,即使同在北城,這輩子也許她也不能跟他再次見面。
思及此,蔣溪總是感到悲哀。
倘若她有顧眉生那樣的家世就好了。
「快喝一點潤潤嗓子,今晚還不知道陪到什麼時候呢。」在蔣溪愣神的功夫,芬芬跟她搭起了話。
蔣溪把酒喝乾,擦了擦嘴唇,輕輕道:「你有李少爺護著你呢,怕什麼?」
蔣溪罕見捧場拍了芬芬馬屁,芬芬受寵若驚看她一眼。
目光從蔣溪臉上又落到酒杯上,目光裡極快閃過一絲晦澀。
蔣溪沒注意芬芬神色轉換。
包廂內暗鈴響了響,這意味著貴客姍姍來遲,招待們迅速整理衣襟,生怕有不妥之處。
蔣溪也深吸一口氣,直直站在波絲絨地毯上,眼眸微垂。
尊貴的客人從她身前掠過,暈染出一絲極淡的雪松香。
聞到這熟悉的氣味,蔣溪忍不住抬起眼睫。她心跳如鼓,唯恐眼前不是她的夢中人。
陳清時坐在主座暗紅色沙發上,修長白皙的手指端起一杯香檳。像是察覺什麼,他也抬起眼,漆黑冷寂的眸子正好對上女孩兒夾雜著欣喜與期待的目光。
——
午夜,客廳的時鐘再次響起,顧眉生睫毛輕顫,掙開眼睛。
看了眼時間,她心中訝然。
沒想到在客廳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