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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的臉色愈發白了,這人忘記了覃月是大劍師嗎?那麼近的距離,覃月若突然出手,他可不一定能保她無恙。
陳珈又喝了杯茶後,對蟬說:“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蟬一動不動的站在室內,直到覃月說:“她既然放心我,我自然不會出手傷她。”
蟬離開後,陳珈看著覃月的眼睛,道:“覃十五是你的親生父親。”
“這不可能。”
“為什麼?因為上柱國是閹人?你可曾問過他為什麼會變成閹人?”
覃十五離世前不久,覃月才發現他是閹人這個秘密。
一直以來,他始終認為覃十五是他的父親。直到發現了這個秘密,他才說服自己承認,他和覃十五沒有血緣關係。
陳珈提起此事,重新揭開了他對自己身世的疑惑。
他道:“你知道的不少,千萬別在我面前說謊,我不想殺你。”
“覃十五是你母親的護衛,你母親很愛他。併為他犯了錯誤,覃十五因為你母親的錯誤而遭到(閹)割,因為你的存在而遠赴北國!”
覃月平靜的問:“我母親是誰?”
陳珈迴避了這個問題。她問:“說了你會退兵嗎?”
覃月冷笑一聲,顯然不願拿這個同陳珈交易。
陳珈循循善誘,道:“水西王以為龍淵之匙在覃十五那裡,他故意派你出來,卻遲遲不肯告訴你下一步該如何行事。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他為了找龍淵之匙,定已經將覃府和大將軍府翻了個底朝天。”
“這一役。你贏,也是輸。水西王不可能在沒有得到龍淵之匙時攻入南朝。若你輸了,只怕又得去草原剿匪。只有這樣。水西王才能將你取而代之,把北國的皇家護衛隊掌握在手中。”
“爭取和朝廷談個好條件,回去吧!”
覃月負手而立,目視窗外。似在權衡。
當轉過身時。他問:“我的母親是誰?”
陳珈鬆了口氣,他既然這麼問,顯然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她道:“大劍師歡喜曾與上柱國是同僚,是他出賣了上柱國。”
“知道了。”
說著,覃月又轉身看向窗外。
陳珈如來時那樣戴好紗帽,腳步輕巧地走出了房間。她很怕覃月會問,歡喜曾經的主子是誰?
長公主三個字,絕對不能出自她口。更不能讓覃月猜到,他與南宮裕真正的關係。若不是郡主逼得太緊。她根本不願面對覃月。看見他就會想起南宮裕,那滋味真不好受。
“姑娘,不要讓我再見到你。”覃月的聲音遠遠傳來。
陳珈似兔子般朝蟬跑去,如無必要,她也不想見到覃月
回程途中,蟬入來時那般沉默地站在船頭。陳珈討好的問:“生氣了,因為我有秘密瞞著你?”
蟬道:“你為何那麼愛惹麻煩?”
“冤枉啊,這完全是無妄之災,我怎知郡主會找來,又怎知羅家會去投靠郡主……你以為我願意深入虎穴啊,我是在救羅家人和小馬!”
“擒賊先擒王,你可以讓我抓住郡主的,那裡沒人是我的對手。”
“是啊,”陳珈後知後覺的想到了這個問題。蟬一直在她左右,只要她一聲命下,郡主的侍衛根本趕不及救援。為什麼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抓了郡主再來談條件呢?
因為謝濟軒?在她心底郡主是謝濟軒的母親,她不會傷害謝濟軒在乎的人?
陳珈糾結了,甩謝濟軒的人的是她,在乎謝濟軒的人還是她。難道不經意間,她成了一個墜入愛河的小女人,反反覆覆不斷倒騰就為了搞明白愛情真偉大?
不是這樣的,她怎麼可能是這種人。就算是,也堅決不能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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