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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秦世寶不是故意砸蘇念狸的鼻樑,可以原諒;但秦家不聞不問的態度卻大大犯了趙川洲的忌諱,決不能輕易放過。
快中午的時候,秦叔開車回來拿秦世寶的換洗衣物,來去匆匆只和趙川洲打了個照面,硬挺著一個屁都沒放。
金達見了立刻沉不住氣,&ldo;看見了吧,他們能善了?肯定憋著大招呢!&rdo;
蘇念狸不明所以,看向主心骨趙川洲。
主心骨啃著豬棒骨,鼻尖冒汗,滿嘴是油。這頓大餐絕不是趙川洲這種貨色能操辦出來的,全靠金達他們家的保姆深明大義,見金□□在趙家不回來便把菜肉搬過來做飯,捎帶腳餵飽了趙川洲和蘇念狸。
&ldo;你管他們呢,趕緊吃飯,不吃飽了怎麼鬥法。&rdo;趙川洲給蘇念狸夾了塊順溜的排骨,監督她一口口吃掉,又敲敲金達的飯碗,嬉笑道:&ldo;彆氣了,氣死了不管埋。&rdo;
恨恨地咬一口紅燒肉,金達腦筋不停轉,他自認這件事有他多半的責任,如果秦家賴上來,甭管出錢出力,他必須給趙川洲把場子撐住嘍,不然對不起蘇念狸。
邏輯不太通,道理卻明白,為兄弟的妹妹兩肋插刀唄。
要說蘇念狸傷得挺是時候,放在平時少不得要向老師請病假,這幾天正趕上國慶小假期,兄妹倆沒有出行計劃,借著鼻樑的緣故正好在家養傷休息。
這天晚上秋雨淅淅瀝瀝下了整夜,雨滴打在葡萄藤上,發出略微沉悶的咚咚聲,如同細密的小鼓點敲在耳邊,有趣又催眠。
蘇念狸躺在公主床上作數獨題解悶,寫兩筆偷瞄兩眼趙川洲,心思根本沒在數獨上。趙川洲自然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起初不搭理,晾著她,等把她晾得心灰意冷了又撩撥地問:&ldo;想看電視?&rdo;
小貓兒立刻上鉤,小雞啄米般點頭。
趙川洲答應了,老天爺可不管這些。
只聽噼啪一聲巨響,一串驚雷炸在房簷邊上,饒是趙川洲再想滿足她的心願也不敢了,他跑去客廳拔掉各路電源,轉頭見蘇念狸悶悶不樂,不忍心她鬱悶,提議道:&ldo;哥哥陪你下跳棋?&rdo;
這個提議好極了,蘇念狸立刻舉雙手贊同,根本不用趙川洲吩咐便跳下床將跳棋從書桌抽屜裡翻出來,嘩啦啦晃了晃,開心得哈哈笑。
下了兩盤之後,趙川洲可算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開心了,他一慣是個臭棋簍子,最煩算步數想主意,下棋隨性而至,下到哪兒算哪兒。蘇念狸不同,她頭腦裡裝著個方程計算器,步步都算計好了才下子兒,倒不是她故意耍心眼,天賦是與生俱來的,無意間總是自己冒出來,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臭棋簍子對天才少女,自然是慘敗而歸。趙川洲玩了十把,把把輸,越到後面輸得越慘,經常是他剛把棋子移出己方陣營,蘇念狸的棋子就跟安了小馬達似的噠噠噠佔滿他才挪屁股的地盤,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佔了便宜的人還不知道收斂,大喊大笑好不喧譁,惱得趙川洲想把棋盤掀掉。
&ldo;不玩了,真是……&rdo;趙川洲扔掉棋子,卻說不出&ldo;真是&rdo;後面的詞兒,滿滿一身無力感,輸給個小姑娘可算傷了他的爺們兒心了。
蘇念狸正在癮頭上,哪兒肯放過他,糾糾纏纏磨他再來一局,趙川洲抬腳想跑卻不慎踢翻了棋盤,蘇念狸趁他亂神一個用力撲到他身上壓住,小貓打架似的在他眼前亮爪子,&ldo;哥哥,你不答應我就吃了你!&rdo;
趙川洲被她壓在床上不敢動,恐怕碰到她還沒消腫的鼻樑,有了認罪投降的心,嘴上卻賤兮兮逗她:&ldo;來吃啊,我看你個小貓兒敢吃人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