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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小區,此時已經是正午,太陽像個火球一樣烤的人脊背和頭皮發癢,像是一根根被燻紅的針順著皮肉往裡鑽,熱的出奇。
傅亦用手遮著太陽放在額頭上仰頭看了看天,說:&ldo;快下雨了。&rdo;
楊開泰垂著腦袋諾有所思的走在他身邊,低聲道:&ldo;傅隊,我覺得楚隊推測是正確的,薛旻豪不是自殺。&rdo;
傅亦看他一眼,笑:&ldo;說說,你怎麼看出來的。&rdo;
楊開泰道:&ldo;你還記得薛旻豪案卷裡的照片嗎?他的死亡現場是躺在浴缸裡,身體和浴缸底部呈十五度左右的傾斜。剛才我躺進去試了試,他們家的浴缸雖然窄,但不至於不能平躺。薛珉豪死亡的照片是他面朝左邊,傾斜的躺在浴缸裡,身體重心在左邊身體,但是……&rdo;
傅亦把臉上的黑框眼鏡取下來,用紙巾擦拭著鏡框上的汗水,不緊不慢的道:&ldo;但是薛旻豪一直以來都把身體重心放在右邊,為了掩蓋他的生理缺陷,這麼多年他早已經養成了習慣。他的臥室裡,床上的被子和枕頭也是放在靠右的地方,可見他連睡覺都養成了向右傾斜的習慣,而他的死亡照片上卻是向右傾斜身體,把重心放在左邊。&rdo;
楊開泰連連點頭,忽然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看著他說:&ldo;他們家的浴缸坐南朝北,開門走進去,浴缸的朝向是右手邊,如果把一具屍體拖到浴缸裡,大部分人是右撇子,如果這個拖屍體的人也是右撇子,那應該是右手在下,左手在上,把屍體拖進浴缸後,屍體就是向右傾斜,並且屍體和浴缸底部會有十五度左右的角距。&rdo;
傅亦冷不丁被他堵住去路,只顧著低頭擦眼鏡,險些一頭撞上他,掀開沒戴眼鏡的眸子霧濛濛的看了他片刻,然後把眼鏡戴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ldo;你太緊張了。&rdo;
說完走進路邊的一家商店,拿著兩隻甜筒出來一看,楊開泰還站在人行道中間曬太陽,不言不語靜靜思考的樣子格外乖巧無害,身上那件白襯衫的領口和後背被汗水浸出一片水漬,脖子和額頭上也是正往下淌著細汗。
傅亦把甜筒給他一個,然後把他拉到路邊的樹蔭下,拿出手機給楚行雲打電話。
楊開泰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甜筒被高溫烤化,一股甜膩的汁液流到他的手腕,才連忙撕開包裝紙咬了一大口。
傅亦和楚行雲通完電話,回到他身邊,說:&ldo;行了,咱們該去程勛的葬禮了。&rdo;
傅亦和楊開泰證實了薛旻豪的死亡不是自殺,這才算是給這樁案子開了個頭,把埋在地下長達三年多的引線揪了出來。
諾亞時代廣場裡的現場封鎖馬上要扯,楚行雲再一次回到第一案發現場。程勛死亡的地方,第一現場是藏有最多線索的地方,每當他遇到難解的案子,總是會重返現場,雖然不一定會找到新的證據,但是會讓他的思緒得到新的洗牌整合。這次,他無疑是遇到了難題。
現場太乾淨,該被發現的線索早已被取證了,楚行雲在封鎖線裡轉了一圈一無所獲。正打算離開時,忽然被一道從草叢裡閃射的碎光閃了下眼睛,他蹲在草地上扒開草皮一寸寸向前推移,在泥土草根裡發現了一枚釦子,很普通的淡綠色的扣子,由於上了些年頭的原因,顏色變的斑駁,難以看出原貌。
楚行雲擰著眉看著這個或許躺在這裡很久的扣子,它顯然和這樁案子沒有任何聯絡。
這片人工湖,一旁是竹林,兩岸是綠柳,就算周圍有攝像頭,視角也會被滿眼的綠色所遮蓋。楚行雲站起身仰頭在這片綠茵所包圍的四角天空環望一週,什麼都沒看到,除了諾亞時代廣場中心矗立著的珍珠塔高層,然而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