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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在地面的反作用力之下,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但令人絕望的是,即使是這樣,這道弧線的軌跡依舊透過了那棵樹,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理想和現實的差距,我還是沒能逃脫這98。61%的詛咒。
毫無意外地,我的背狠狠地砸在了這棵樹的樹幹上,背上傳來一陣碎裂般的劇痛,好像我的脊柱被折斷了一般,五臟六腑在撞在樹上的一瞬間都震顫了一下,可能還有很多比較細的血管在這一次撞擊之中被拉斷了。
這棵直徑大約二十厘米的樹被我一下撞得攔腰折斷,隨著這棵樹的倒下。我天真的以為我與這棵樹的淵源已經結束了,甚至於我還在慶幸我還清醒著。
但我事實證明又錯了,隨著樹幹的斷裂,整個樹都倒下了,我撞在了這棵樹的樹枝樹葉上,無數的樹枝樹葉把我劃得遍體鱗傷,從我面板上流出來的血,已經幾乎要染紅整棵樹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的速度也慢慢減小了。
終於,我在一根稍微粗壯一些的樹枝的拖拽和另一個樹枝的撞擊之下,停了下來。
我的身上到處都在流血,剛才面板表層被拉斷的毛細血管造成的淤血反而因禍得福般的全都放了出來,至少我不用在擔心淤血的問題了。
面板上面還有樹枝劃破的痕跡,我的下半身好像是不能動了,手臂卻還可以抬起來。
風雷谷的谷底近在眼前,我一定要堅持到見到南宮虛風。
我忍著渾身的劇痛,慢慢朝著谷底繼續爬去,我不知道是什麼在支援著我的精神,可能是對南宮虛風的愧疚,也可能是對自己沒用的痛恨,也可能是對生的渴望,我就這麼一直爬呀爬呀,我也不知道爬了多長時間,只是感覺頭頂的雷電越來越亮了,唯一能動的雙手也越來越累了。
在我這種蠕動一般地行動下,我終於爬到了一塊平地。
“這裡應該就是這風雷谷的谷底了,我總算是到了這裡了。”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我的下半身依舊一點感覺都沒有,可能是我的腰椎在剛才撞在樹上以後出了一點點問題吧。
我儘量不讓自己往最壞的方向去想,即使我知道,我很有可能終生癱瘓,一輩子就只能坐在輪椅上了,但如果我此時此刻一直在想著這些,我不可能可以活著離開這裡,更別說什麼癱瘓不癱瘓了。
我儘量讓自己保持一個積極的心態,我必須要活著回去。
“南宮虛風!”
我大聲地呼喊著他的名字,他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了,我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想要憑自己出去顯然是不可能了,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南宮虛風的身上了。
話音在空蕩的山谷裡傳了很久,我卻沒有聽到回應。
就在我準備再次大聲呼喊“南宮虛風”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周圍的氣壓變得好像有些不太正常,但我卻沒有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什麼異常,只有這光禿禿的山谷在雷電的電光和雨水的反射之下變得異常地明亮,甚至於比剛才都要明亮了一點點。
忽然,我想到了太極尊者以前警告過我的話,他說我只要進了風雷谷,非死即傷,這裡遍佈著雷電,現在突然間的這種不適感就意味著,現在我的背後,可能醞釀著一道將要把我劈死的閃電。
那麼,問題就來了,我可能比閃電跑的快麼?結果很顯然是不可能的,即使在我身體的全盛狀態之下,我也不可能跑得過閃電,更何況我現在看起來更像一個殘疾人,或者說更像一隻蟲子,就這麼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地蠕動。
我默默地閉上眼睛,我已經準備好迎接我背後醞釀著的雷電了,腦海中在回想著一幅幅畫面,一幅幅我人生中那些重要的時刻的畫面。
與此同時,在書店庫房的地下室裡面,太極尊者右手緩緩地摸著自己的鬍子,左手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