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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世也覺得解釋得口乾舌燥,拿起杯子輕啜兩口,才皺著眉道,“陌言,我……”
“那條簡訊是你發給朋友的惡作劇,你從身體到心靈都是愛著娜娜的。”蘇陌言淡淡地重複。
蕭世嗤地嗆了口水,邊咳邊道,“咳,對,就是這樣。”
仔細看著對方淡漠的面龐,他一時竟然分辨不出對方的口吻到底是認真還是玩笑。
無論怎麼說,冰山嶽父竟還有著幽默感這件事情,已經十分讓他震驚了。
蘇陌言在蕭世眼裡一直是十分可怕又讓人頭痛的存在。
從自己向年僅22歲的蘇娜求婚那天開始,這個岳父就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看。
即使知道對方四十一年的人生中面對任何人都是這副要死不活的冰冷表情,但蕭世還是感覺得到,對方對待自己還是有所不同的。
雷叔叔說過,對待同志要如春風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如冬日般嚴酷。
他想他是被當作敵人了。
蘇娜還是在讀研究生,主修考古學,小夫妻一年到頭也沒有幾次見面的機會。
蕭世一個酒店的主廚,每天忙得再辛苦也不忘去岳父家準備飯菜,卻從未得到過一句好評;每個週末都會帶著禮物去探望他,順便替他整理房間,也從沒見過對方透出一絲鬆動的微笑。
蘇陌言甚至不準自己叫他岳父。
雖說他是國外長大,翁婿間直呼姓名也很平常,但現在卻是在國內,竟然還要求自己稱呼他的名字,簡直就像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說穿了,他還是看不起自己這個微不足道的廚師,也許還是更喜歡公司裡那個副主管安睿多一點。
蕭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鬱悶得要命。
現在鬧出這樣的烏龍來,他一定更討厭自己了……這隻該死的手!這雙沒用的眼睛!蕭世恨不得自插雙目然後剁掉雙手!
如果沒有它們,事情絕對不會糟糕成這樣。
那天蕭世難得休假。
蘇娜跟著導師去了什麼地方,他這個做丈夫的都弄不清楚,似乎是把大半個中國都踩了個遍,如今連手機訊號都不通。
他一個單身男人住在兩人共築的溫馨愛巢裡,忍不住就有些無聊。
28歲的男人正處於身體狀態的巔峰期,而新婚妻子卻天南海北地到處旅行,親熱的次數一隻手都扒拉得過來,饒是溫和如蕭世這樣的男人,也不由地有些難耐起來。
人生的另一半不在,就只能靠人身的下一半來發洩。
蕭世如同所有成年男人一樣,自給自足起來。
慘劇,就是從這裡開始。
蕭世為人隨和,面相也好,朋友很多,交心的卻少。
但罕健絕對算一個。
罕健,名字罕見,人也很罕賤。
尤其是那張嘴巴,從張開那一秒開始犯賤,一直到閉上嘴,眼珠子還在不停地咕嚕著到處挑釁,簡直對不起他爹媽給的那一派儀表堂堂。
兩人一開始結識,也是因為罕健主動挑上了蕭世。照他的說法,這年頭,像蕭世這樣能忍的兄弟不多了。
但是那一天,血與淚的那一天,蕭世第一次覺得罕健簡直賤得欠抽!
當時他還沉浸在右手賜予的興奮中,枕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了簡訊提示音。
蕭世瞟了一眼,“賤賤”兩個大字在沉黑的螢幕上顯得分外清晰。
他看了看牆上的壁鐘,午夜一點整。
FROM 賤賤:
親愛的起床啦~起床啦~起床打手槍啦~(^o^)/
“……”
蕭世低頭看了看自己挺立的兄弟,又看了看手機上那行欠揍的大字,抽搐了唇角,繼續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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