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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抬愛,奴婢也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如果不是看了千年後的野史記載,容汐也沒那麼容易就確認呂相平,怎麼也得多花些時日調查,或許原本歷史中,今日勸服呂相平的人就是李庭緒了。
不過無論如何,呂相平答應自首,容汐也就放心了,一切還在歷史的正軌上前行。
容汐朝李庭緒行了一禮,「既然此間事情已經解決,奴婢便告退了。明日,奴婢會監督呂相平履約自首,請二殿下放心。」
李庭緒也準備離開此地,便與容汐一同出了偏殿。
長長的宮道,李庭緒向東,容汐向西,二人相別,背道而行。
容汐還沒走出幾步,便聽見李庭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容汐。」他叫住了她。
容汐停下腳步,回身,見李庭緒不遠不近地望著她,一揖,一笑。
「這些年,多謝你,替我守護在母親身邊。」
溫風徐徐,綠柳曳曳,柳絮飄搖間,容汐的眼眸中撞進了一個溫暖真誠的笑容。
從13歲第一次在玉坤宮見到李庭緒起,容汐每次見到他,他幾乎都是笑著。不管見到誰,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那如春風般的笑容彷彿刻在了他的臉上。
可容汐從沒覺得他真的高興,他的笑,總是讓她感到虛無縹緲,像鏡中花,水中月,觸不到,也沒有溫度。尤其他從蕪州回來後,這樣的感覺更甚。
今日,容汐卻第一次觸碰到了溫度。
真實的,溫暖的,溫度。
見到這一幕,唐麗兒眼睛一瞪,趕緊躲回假山後面。
今日午後,唐麗兒惦記著李庭緒還沒寫給她的詩,於是又跑到御花園轉悠,可卻沒再遇上李庭緒。
唐麗兒平日的心思,三分用在做飯上,剩下七分全在李庭緒身上,她自然也留意到李庭緒有去偏殿讀書的習慣。
於是唐麗兒便跑來偏殿附近,想「偶遇」李庭緒。
既然是偶遇,唐麗兒就沒有太靠近,偏殿外東側有一處水景,假山嶙峋,那裡能隨時觀望偏殿的動靜,又很隱蔽,唐麗兒便躲在那裡,只等著李庭緒出來,就可以迎上去「偶遇」了。
她等了一會兒,等到一個年輕侍衛從偏殿出來,匆匆離開。
又等了一會兒,終於等來了李庭緒,唐麗兒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看見了他身後跟著的容汐。
不僅如此,兩人還有說有笑!?
二殿下怎麼能沖容汐笑呢!?還笑得那麼好看!
唐麗兒眼珠子快瞪出來了,一定是容汐那老妖婆犯賤,勾引二殿下!
唐麗兒又氣又委屈,把詩的事忘到了腦後,一邊咒罵容汐一邊跑回了馨蘭館,一進門正巧遇見程清茵,程清茵見她如此神色便上前詢問發生何事,唐麗兒哭訴了起來。
今日又是傷心人,真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偏殿外,待容汐走遠後,李庭緒的隨從跟在他身後低聲問詢。
「殿下,既然人已經被容司宮令勸服,那呂相平在蕪州的母親和胞弟……我們的計劃是否還要繼續?」
剛才的笑容彷彿只是曇花一現,李庭緒的唇邊又掛上了沒有溫度的笑,但還是能感覺的到,他此時心情並不壞。
「保持控制,但暫時不必行動,若容汐能順利把事情解決,便不用我出手了,如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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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延華宮。
「辦妥了嗎?」
彩月道:「娘娘放心吧,那紙條塞在饅頭裡,掰碎了才能發現,刑正嬤嬤們查不出來的,奴婢親眼看見飯食已經送進了關押安美人的廂房。」
貴妃「嗯」了一聲,踏實了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