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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兒臣是皇后,才更加著急!」
徐婉雁焦眉愁眼,身子傾向太后,低聲急道:
「太后您也知曉,父親將兒臣送進宮,是希望兒臣能為陛下、為徐氏一族誕下皇嫡長子。」
「可兒臣進宮兩月有餘,陛下還未與兒臣圓房,而容氏封妃不過幾日,聽聞陛下今夜便要歇在雲翠宮!太后您說,兒臣如何能不著急,不計較?」
「如此下去,陛下眼裡更沒了兒臣,那容妃恃寵而驕,還不踩到兒臣頭上來?兒臣這皇后之位還能否穩坐,都未可知了!」
太后拍拍她的手,笑道:「雁兒,你多慮了。你是徐氏嫡女,只憑這身份就穩坐皇后之位。至於容汐,她是哀家一手教養出來的人,她是何品性,哀家最瞭解,她斷不會做出僭越之舉的。」
見太后如此不痛不癢的態度,徐婉雁更是著急,她起身跪在太后膝邊道:
「太后,請恕兒臣說句不好聽的,您也是徐氏嫡女,先帝皇后,可那朱貴妃不照樣欺負到您頭上了嗎?」
太后面色一凜,收了笑。
徐婉雁繼續道:「更何況容氏出身比朱貴妃更加低賤,如今飛上枝頭變鳳凰,難保不被榮華迷了眼,人心總是會變的,就算她如今不敢僭越,可若日後她誕下皇長子,母憑子貴,野心膨脹,她定會變成下一個朱貴妃!」
她泫然欲泣:「太后,您真的願意看到歷史重演?徐氏的皇嫡子,要再如陛下那般受盡苦楚,屈居庶長子之下嗎?」
徐婉雁心知這話是戳太后痛處,可也只有戳到她的痛處,但能讓她居安思危,有所警惕。
果然,太后聽罷,神色凝重起來,已然心緒動搖。
徐婉雁乘勝追擊,伏在太后膝頭,語氣帶上一絲撒嬌的意味。
「姑母,容汐只是個奴才,誰知她日後會不會背叛您,您教養她多年,她之前還不是一意孤行要辭官歸鄉?而雁兒是您的親侄女,孰近孰遠,姑母最清楚了。」
太后扶額閉目,沉默良久,終是一嘆。
她道:「你欲如何做?」
見太后鬆口,徐婉雁掩住眸中喜色,忙道:
「陛下喜歡容妃,兒臣無法阻攔,兒臣只要她不能誕下皇嗣,便可。」
太后看向她,等她說下去。
徐婉雁壓低聲音道:「今夜陛下要她侍寢,兒臣便送她一碗「送子湯」,只是這湯藥得借太后您的名義去送,容妃精明,若是兒臣去送,恐怕她會起疑。」
太后猶豫半晌,在徐婉雁哀求又帶點期盼的目光中,她終是妥協了。
「便照你說的吧,但是,只斷子,不要傷她性命。」
徐婉雁乖巧應下。
回到玉坤宮,徐婉雁的婢女金枝很快進殿,偷摸將一包藥粉從衣袖中掏出,交給徐婉雁。
金枝:「回稟娘娘,這藥連用一月,保管容氏這輩子再無法生育。」
徐婉雁皺眉:「連用一月?陛下今夜就要她侍寢,這藥連用一月才管用?太慢了!」
金枝:「這藥雖然見效慢些,但毒性弱,除了不能生育之外,不會對身體造成其他損傷,太后娘娘說不許傷她性命,奴婢才選了這藥。」
徐婉雁冷聲道:「太后娘娘心慈,下不了狠手,正是因為她太過婦人之仁,才會在先帝在世的時候被朱貴妃欺辱!本宮和她可不一樣!」
她將藥包扔給金枝,眸中閃過冷光。
「換!要毒性強的,本宮要確保她今夜就不能受孕!」
「可是萬一……到時候陛下懷疑……」金枝嚅喏道。
徐婉雁笑了,「怕什麼?這『送子湯』是太后送去的,陛下還敢懷疑自己的母親嗎?」
「可咱們違背了太后的意思,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