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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麼？&rdo;少年得意道，&ldo;主要師傅本人也好看。人美手巧。&rdo;

&ldo;你自己做的？&rdo;樂於倒是有些驚訝。自動忽略了他那句聽著彆扭的人美手巧。

岑然挑眉，滿臉&ldo;正是在下&rdo;。

小姑娘低頭又看了一眼，拇指在小人偶臉上蹭了蹭。

吃完飯還早，樂於帶他上了江邊走走消消食。

小姑娘出來的時候就背了個不小的揹包，這會兒勒著兩根揹包帶子，抬頭道：&ldo;岑然，我也有個禮物送你。&rdo;

&ldo;啊？&rdo;這種意料外的驚喜就像是路邊隨手買了張十塊錢的刮刮樂中了個頭獎那麼刺激，&ldo;嘿嘿，那多不好意思。&rdo;

&ldo;……&rdo;樂於沒接話，解了書包拿了出來，&ldo;給。&rdo;

&ldo;新年禮物。&rdo;小姑娘又補充道。

岑然揚著嘴角接過，迫不及待地從禮品袋裡拿了出來。

一條和樂於脖子上一個顏色，甚至款式看上去都應該是一樣的毛線圍巾。

&ldo;樂樂，&rdo;岑然樂了，&ldo;你這挑的是情侶款啊。&rdo;

小姑娘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ldo;同款同色，第二條半價。&rdo;

岑然：&ldo;……&rdo;

&ldo;我這條是半價。&rdo;樂於補充。

&ldo;……&rdo;行吧。

&ldo;樂樂，&rdo;少年彎腰，垂眸看她，一手攥著圍巾，一手指了指她脖子裡那條同款，&ldo;幫忙戴一下，系個和你一樣的結。&rdo;

小姑娘不疑有他，抬手接了圍巾，給他掛到了脖子上。

不料年輕人眼疾手快，先她一步纏了一圈，像個鵝黃色的蠶繭一樣，把兩顆腦袋瓜繞了個圈兒。

樂於有一瞬間的懵逼，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一手還拉著一側的圍巾沒鬆開。就這麼傻站著。

方寸裡的小世界，少年低聲開口：&ldo;樂樂，你能再收個禮物麼？&rdo;

&ldo;啊？&rdo;小姑娘看著眼前有些放大了的人臉，江邊的點點星光印在少年眼中，耳邊縈繞著江心郵輪的汽笛聲，忽遠忽近。

&ldo;再收個男朋友行嗎？&rdo;低柔的嗓音在耳邊呢喃了一句。

眨眼怔愣間，側頰覆上了朵蒲公英，軟乎乎的，溫溫涼涼。風一吹，輕輕掃過臉頰……

高三寒假過後的下半學期，時間過得像是掛牌上的數字被人按了快進播放鍵，眨眼溜走。

別的班上甚至有同學不知道是因為過於緊張，還是沒有吃飽睡好，在最後一回月考的時候暈倒在了考場上。還好不是高考。

王成武擔心自己班上的學生，天天大課間催他們出去動動，甚至中午在食堂裡觀察大家有沒有不好好吃飯的，吃完又盯著人趴著午睡一會兒。儼然一位幼教。

校園裡早上第一個亮燈的那排教室，和晚上最晚熄燈的那一排，總是同一個地方。

六月，這趟名字叫做高中的列車，終於到了它的終點站，高考。

老王在6號晚上，不止在班級群裡嘮叨了好多遍，又不厭其煩地給每個人發了一遍記得帶上身份證準考證水筆2b鉛筆巴拉巴拉……並且讓他們拍照回傳。

看著每位同學給了他確定的答覆，才在手邊的名單後面畫了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