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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生並沒有沉默太久，有些發白的嘴唇抿了抿：&ldo;你都調查清楚了，又何必再來問我。沒錯，她就是柳家當年失蹤的孩子。&rdo;

林秋原被他嗆出的話氣的發抖，邁著大步走過來就要動手，卻被林景生抵住胳膊，他笑了笑附在林秋原耳邊說：&ldo;對了，是我和我媽把她弄出來的。&rdo;

&ldo;混帳東西！&rdo;

林秋原的怒氣沒有發洩出來，又被林景生堵回來，頓時又想動手，門外卻傳來敲門的聲音。

樓下吃飯的人大概是聽到了他剛才的怒吼，李秋實試探的敲敲門，想勸勸他，誰知林秋原正在氣頭上，對著緊閉的門大吼了一聲：&ldo;滾。&rdo;

果然門外片刻間就恢復了安靜，與他的怒意相反，林景生始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抓狂的樣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ldo;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林、景、生！&rdo;林秋原刻意壓低著聲音，雙手撐著桌面試圖讓自己冷靜。

林景生卻風輕雲淡的說：&ldo;想看看你知道這件事時，是愧疚的，還是憤怒的。&rdo;

&ldo;果然，是憤怒的。&rdo;

林景生輕蔑的看著他，林秋原半生在軍隊，整個人總是威風凜凜的，難得有這樣抓狂的時候：&ldo;不過你放心，林軍長是沒有汙點的，而徐婡，她今生都不會知道，她的父親，她的家庭，都是那場政治鬥爭中的犧牲品。&rdo;

林秋原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然後慢慢坐下，而後片刻間就恢復了理智：&ldo;你威脅我？&rdo;

&ldo;不不不，這次你可誤會我了。&rdo;

林景生把資料拿起來，慢慢的放進碎紙機，看著那些紙變成碎片：&ldo;既然爸都知道了，那應該明白我的想法，我們各有各的人生，沒必要揪著我不放，更不用自掉身價的去關注我。&rdo;

&ldo;笑話。林景生，你以為你跟她會有你要的結果？&rdo;

林秋原看他動作一僵，繼續道：&ldo;你敢跟她在一起？如果她知道這麼多年害死她父母的人一直偽善的幫助她，你猜她會怎麼想？&rdo;

&ldo;害死他們的，是你。&rdo;林景生抬起頭，淡漠的看著他，繼續道：&ldo;從小到大你的鐵石心腸我已經領教過，柳家出事那年，徐婡還在襁褓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的父母都是政治犯，那她將來的人生是怎樣？&rdo;

林景生嘆口氣，手掩住嘴咳了咳：&ldo;還不如做個無牽無掛的孤兒。&rdo;

&ldo;所以你們就將她放在那個福利院！在我身邊，在邵將軍身邊蟄伏七年，就為了有朝一日翅膀硬了跟我作對？&rdo;

&ldo;你……很好！&rdo;

林景生笑了笑，嘴角有一點血跡漸漸滲出，慘澹的搖了搖頭對林秋原說道：&ldo;我從沒有想過跟你作對，我不過是不想跟你一起走下去。我媽這輩子太愛你，卻不想我走跟她一樣的路，她不過是幫我做了選擇。&rdo;

林秋原望著他，心裡有些複雜的情緒，林景生的叛逆，大概就是從柳家出事開始的。是他太忙，忽略了太多。

現在細想來，似乎這一切並不是無跡可尋。以前蘇蘭在世的時候，和柳君良的妻子何玉都在醫院上班，關係也不錯，所以林景生大概那個時候就見過他們的女兒，柳清。

那場政治變動連累了不少紅區的人，中央格外重視，柳君良跟隨他多年了，他們相互協助曾經一時也是摯友，可那場變動裡，他終究是把柳君良推到了風口浪尖，那場風波結束時，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