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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容羽?容老師家的容羽就這麼成了你們嚴家的了?
好吧,這是一個事實。
坤德也禮貌地點頭笑笑,「嚴總客氣了,容羽是我們電視臺很優秀的員工,我們愛護他還來不及。」
「那就好,」嚴銘一笑,「如果電視臺有什麼需要的話,坤臺長不用客氣,直接找我,只要是我能解決的一定幫忙。」
如果電視臺有需要?這是嚴氏集團要投廣告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坤臺長皺起眉頭。
都是老狐狸,可段位有區別,這麼模稜兩可的話坤德搞不懂。
見坤德沒接話,嚴銘挑眉,神色逐漸嚴肅,「比如調查記者的安全保障問題,如果電視臺不行的話,可以交給嚴氏。」
坤德被嚴銘這句話氣地不輕,這是在責怪他,他作為臺長沒有把手下的記者保護好。
可他無法反駁,不得不生生嚥下這口氣,他確實沒有把容羽保護好。
容羽是在荷花村受的傷,他以前跟他們匯報過荷花村的事兒,坤德只是口頭阻攔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問。
他失職,對不起容老爺子。
一時無語,嚴銘的目的已經達到,「坤臺長,我們先走了,有空聯絡。」
「再見。」坤德擠出一絲笑。
然後走到容羽床邊,嘆一口氣,「嚴逍,容羽這件事我有責任你們先好好養傷,等好徹底了我再當面給他道歉。」
嚴逍看向坤德,「坤臺長,這件事不怪您,真的,您不要自責。」
「唉——」坤德拿出一個信封,放到容羽的枕頭邊,「我都沒辦法跟他爺爺交代」
嚴逍想了想,並沒有說出真相,只是撿場面話安慰了坤德好一會兒。
等嚴銘坤德都走了之後,嚴逍沖小兄弟們擺擺手,「你們也走吧,我要有事給你們打電話。」
領頭的兄弟從提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檔案袋,雙手遞給嚴逍,「逍哥,我們也不知道買什麼,這個是兄弟們的一點心意,你和羽哥自己買買營養品之類的補補。」
「這麼大一包,」嚴逍接過來,單手掂了掂,塞進床頭櫃裡,「謝了。」
病房裡只剩下了董山山。
「山子,給我拿瓶水,再拿根棉簽。」嚴逍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容羽的嘴唇。原本柔軟的嘴唇乾燥地起了皮。
董山山趕緊抓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又拿了兩根棉簽,坐到嚴逍身邊。
嚴逍捏一根棉簽,在礦泉水瓶子裡沾濕,再輕輕地觸碰容羽的唇。
冰涼舒服,容羽的嘴唇抿了抿,把棉簽上的水抿進嘴裡。
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逍哥,怎麼不直接餵水呀,這麼著喝水多麻煩。」董山山小聲問。
「不行的,剛做完手術還不能喝水,只能這麼著。」嚴逍說,停了一會兒補充道,「我問過護士。」
董山山:「原來是這樣啊,我第一次聽說。」
再一次把棉簽輕輕地靠在容羽的唇上,這次容羽的嘴唇沒有動。
嚴逍拿開棉簽,趴到容羽旁邊,輕聲問他,「夠了嗎?還要不要?」
容羽慢慢地搖了搖頭。
終於給了他一個回應,嚴逍激動地差點從床上跳起來,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無法自抑的顫音,「你醒了,老公?你能聽見我說話了?你能睜開眼睛看看我嗎?」
容羽的睫毛輕輕抖動,像剛鑽出繭的幼蝶,羽翅脆弱卻又堅強。
嚴逍伸出手溫柔地蓋在容羽的眼睛上,既為他擋住光亮,又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甦醒的跡象。
秀長的睫毛掃在嚴逍的手心,容羽睜開了眼睛。
嚴逍小心地移開手掌,對上容羽那雙熟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