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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點了儲存。
容羽很喜歡自己的職業,他努力地記錄真相、揭露真相,但他認為記者的責任不僅如此,比記錄揭露更重要的是尊重人性、喚醒人性,這是他工作的意義,也是他這一世生命的熱情所在。
習慣性地點開郵箱,容羽翻看著郵件。
荷花村的影片他發給了三個人,夏寬程、安遠還有坤老大。
郵件夏寬程和安遠都已經收了,坤老大還沒收。
容羽想了想,在坤老大的郵箱後面點了撤銷傳送。
忙完這一堆事兒,容羽高舉手臂升了個懶腰,關機,站起來,強迫自己去床上躺會兒。
睡了4個小時不到,早上容羽起來的時候,爺爺已經把雞冠餃和豆漿買了回來,一起放進餐盤裡,擱在餐桌上。
容羽這一覺睡了跟沒睡似的,腦袋昏昏沉沉,迷濛著眼睛跑進衛生間,又洗了個頭,拿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來。
「怎麼又大早上洗頭?」爺爺穿著一身雪白的太極服,站在餐桌邊。
「啊?」容羽眨眨眼睛。
「不要早上洗頭,跟你說多少遍了?」爺爺皺眉。
容羽把餐椅拖出來,坐下,歪著腦袋擦頭髮,「為什麼?早上洗晚上洗不都一樣?」
爺爺往餐桌旁走了一步,雙手虛握放在小腹處,一邊膝蓋微曲地站樁,一邊吞吐氣息緩慢說話,「早上洗頭會把頭頂上的陽氣都洗沒的,傷身傷腎。告訴過你呀,反正你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的。」
「啊?不是爺爺,我洗個頭怎麼還跟腎扯上了?」容羽把毛巾掛到脖子上,拿過來一杯豆漿,「撲」地一聲插了根吸管進去,低頭喝了兩口。
「我們中國人嘛,就講究個天人合一。」爺爺悠悠道。
容羽較真,「那個什麼天人合一跟洗頭傷腎有什麼關係?」
爺爺不緊不慢,膝蓋更彎了一點,「這個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容羽抬起頭看著爺爺笑,「好好好,我喝兩口豆漿補補腎。」
「豆漿不是補腎的。」爺爺半眯起眼睛,像個仙兒。
「那豆漿是補什麼的?」容羽問。
「豆漿裡的大豆異黃酮多,那是補雌激素的,男的少喝點。」爺爺說。
「那你還每次都買?」
爺爺寬厚地笑笑,「我還不是看你喜歡喝。」停了會兒又說,「小月可以多喝點,她們小丫頭喝這個美容。」
容羽:
抓起豆漿晃了晃,在喝還是不喝之間猶豫兩秒,容羽叼起吸管喝掉半杯。
然後再拿起筷子夾起一個雞冠餃,咬一口,外皮軟酥,肉餡香地撲鼻,比凌波莊的油煎包子還要香,容羽很滿足地連著咬了兩口。
一口餃子一口豆漿,容羽悠閒地吃著,看到盤子裡還剩4、5個雞冠餃,扭頭問爺爺,「爺爺你還沒吃早飯?」
「我吃過了,我哪兒能吃這麼晚。」爺爺答。
「那你今天買這麼多?」容羽問。
「哦,」爺爺保持站樁姿勢地一拍腦袋,「我給寬程帶的,叫他下來吃。」
「你跟寬哥說給他帶早飯?」容羽問。
「說了,昨天晚上就跟他說了。」爺爺直起膝蓋,抖了抖,又重新蹲下去。
「那他人呢?怎麼還沒下來?」容羽吸一口豆漿。
「他說等你醒了下來跟你一起吃。」爺爺弄起了腹式呼吸,肚子在寬鬆太極服下邊兒一起一伏。
容羽胳膊肘撐在桌子上,舉著雞冠餃,「然後呢?」
「他應該還不知道你醒了,我沒跟他說,」爺爺說,「你跟他打個電話,叫他下來。」
容羽笑著搖搖頭,放下手裡的筷子,抽了張餐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