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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放大，竟是不自覺向前俯了俯身，拉近了二人的距離。

&ldo;你做什麼？&rdo;孫蝶嚇了一跳，白著臉後撤開來。

洛凡生微笑著正了正身，深深地看著她：&ldo;我以為你盯著我看，是希望我這麼做。&rdo;

胡扯蛋，孫蝶幾乎就要吐出髒話，但想了想兩人的身份，又忍了回去：&ldo;太子殿下，咱們也別兜圈子了，論起玩心眼我玩不過殿下，也不喜歡那麼累，所以我們直接攤牌吧。&rdo;

洛凡生勾唇輕笑，他抬手一個掌風震開了一扇窗，側頭望著窗外悠然道：&ldo;小蝶此言差矣，孤何曾與你兜圈子？孤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rdo;

肺腑之言？得了吧，孫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道：&ldo;殿下的肺腑之言真是讓民女惶恐不已。&rdo;

&ldo;不必。若你喜歡，我可以天天說給你聽，你要聽麼？&rdo;洛凡生轉過了頭，難得沒有笑，眼神十分認真。

認真的男人最美，現在的洛凡生看起來異常魅惑，華貴逼人。

孫蝶不自在地別開頭不與他對視，扯開話題道：&ldo;你害死我父母，重創我華山派，不就是為了華山劍譜嗎？&rdo;

孫蝶這句話裡的兩個點讓洛凡生微微愣了一下，許久許久沒有說話。直到孫蝶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才聽到他略顯受傷地低頭道：&ldo;那些事皆是紫慕塵所為，孤並不知曉。&rdo;

&ldo;但那卻是你授意的，不是嗎？&rdo;他不看孫蝶，孫蝶反而看他了，&ldo;紫慕塵那麼做，還不是為了找華山劍譜給你？&rdo;

洛凡生抿著嘴唇，低頭不語。

&ldo;你的劍法已經天下第一，為什麼還執著於一本破劍譜？&rdo;孫蝶實在想不明白。

洛凡生抬起了頭，顯然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輕描淡寫道：&ldo;你不懂。&rdo;

&ldo;那如果我將華山劍譜給你呢？&rdo;孫蝶很快說道。

洛凡生驚訝地看著她：&ldo;你說什麼？&rdo;

孫蝶站起身走到門邊，開啟房門側身立到一旁：&ldo;今晚用過膳你來找我，我將華山劍譜給你。&rdo;說完，做了一個&ldo;請&rdo;的姿勢。

洛凡生哪裡想到孫蝶會這麼輕易將劍譜交給他，竟然愣住了。

&ldo;怎麼，你不想要了？&rdo;

&ldo;要。&rdo;洛凡生回神，起身走到她身邊，&ldo;你想得到什麼？&rdo;他凝視著她的雙眼，帶著玩味的笑意不斷湧上嘴角，他控制著嘴角翹起的弧度，儘量不讓它看起來輕浮虛假。

孫蝶本想霸氣地回答什麼都不要，但她歪頭想了一會，淡淡地說了兩個字：&ldo;安寧。&rdo;

洛凡生鳳目發亮，裡面儘是奇異的光彩，他許久許久不語不動，半晌後才負手離去。

夜。

孫蝶沒去用晚膳，只是到唐劍愁呆了一會。

此刻，她走在偌大的華山之頂，抬頭望著無邊無際的夜空，享受著少有的靜謐。

今晚的月亮很圓，大大的一輪掛在天上，照亮了漆黑的夜。

自那日婚禮不成過後，各大派的人已經識趣的離開了，華山上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夜晚走在外面，一個人也看不到。

孫蝶收回視線，雙臂環胸慢慢踱步，心裡計算著洛凡生這會兒應該快到了，便加緊腳步朝寢房走去。

到了房門口，她直接推門而入，反身關好門後也沒急著掌燈，只是伸開雙臂，將放在裡衣中的一個布包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擱到了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