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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弋就是在這個時候下來的,順著光走過來,手裡還拿了一本書。葉凡瞭然,忘掉的應該就是這本書,上面的書名被簡弋的手遮了一半,前面兩個字勉強能看出來是「飛鳥」。
葉凡大概知道了,應該是本《飛鳥集》。想不到,他那隻不大的包裡,居然還能塞下一本書。原來流浪漢也有自己浪漫的詩歌。
她看在眼裡,沒打算說什麼,繼續發著呆。反倒是簡弋走到了她的旁邊:「我剛剛好像看到你的繃帶散開了,要幫忙嗎?」
應當是剛才她舉著手腕的時候被看到的。
葉凡其實不想再麻煩別人了:「沒關係,不用的。」
正常來說,聽到這話的人應當就此放棄,誰知道簡弋又道:「那我換個問法,我想幫你一下,可以嗎?」
葉凡愣住了,抬頭看著面前的人,兩個人對視。半晌,見他不移開視線,只好點頭。
簡弋笑了笑,把書遞上前:「可以幫我拿一下嗎?」
葉凡接過來,把書用另一隻手抱住,隨意的看了一眼,確實是《飛鳥集》。受傷的手已經被簡弋抬起來,袖子挽上去了一些。
他微微低著頭,十分認真的把繃帶取下來,整理平整再重新綁上。
周圍的人都吵吵鬧鬧的,唯有他們安安靜靜的包紮,葉凡總覺得氣氛有點古怪,要找個話題,她看了眼手上的書:「怎麼還帶了一本書?」
簡弋頭也不抬,還在專心致志的整理:「我是個詩人。」
語氣帶著玩笑,框葉凡呢。
「不是流浪漢嗎?」
包紮好,簡弋輕輕地把最後的結綁緊:「誰說流浪漢不能當詩人了?好了,千萬別沾水。」
文藝且肉麻。
葉凡只是笑了笑,說的也對,流浪者也會有自己的詩,他的《飛鳥集》一看就是翻閱過好多次了,保護的再好也會有些古舊感。
封面也像是好多年前的款式。
葉凡小心翼翼的遞還給他:「還給你,流浪的『泰戈爾』。」
「泰戈爾」聽了一愣,笑起來,比陽光還明媚:「謝謝你,懂行的人。」
第8章 失氧
海螺溝的景區入口就在磨西古鎮上,車隊的車進不去景區,所有人在門口下車。李皓帶著浩浩蕩蕩的人,挨個□□。
裡面要做一個小時左右的觀光車上山,上到幹河壩,葉凡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元夢跟在她身後,順勢坐在了她的旁邊。簡弋和李皓坐在一起。
車上幾乎都是車隊裡各色的人,大家似乎都在昨天的溫泉裡熟悉了,聊的開懷。葉凡格格不入的看著窗外。
元夢和別人講完話,似乎是看葉凡無聊:「葉凡姐,你手腕上怎麼回事啊?你偷偷跟我說說,我不說不出。」
葉凡沒想到會被問,一時間神情有點不太自然,元夢又接著說:「我這麼問是不是不太好,姐姐你要是不想說也沒事。」
葉凡有點猶豫:「真的是不小心的。」
元夢一看就知道她沒說實話,嘆了口氣:「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呀!」
聽見這句話,葉凡只覺得愧疚,小姑娘被她撒謊敷衍,還是很誠懇的跟她說話。
「沒什麼大不了的。」元夢笑眯眯的:「我偷偷跟你說,我的病其實挺嚴重的。從初中時候確診,我就再也沒出過西安。這次跟家裡吵了一架才能出來,每天都要給他們打十幾個電話。」
「做治療可疼了,我能逃個十幾天真幸運。」
「我那個主治醫生也是,整天黑著臉訓我,還當著我面說我活不了多久。」
「這我能不知道嗎,就是添堵!我和他相處快十年了,從我小時候他就訓我。跟我爸似的。」
小姑娘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