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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那些長輩真叫江厭挨個叫過去,謊言可就不攻自破了。
心裡七上八下地,有些懊悔自己剛剛就不該和江厭湊那麼近講話。
周晚意雖然臉皮厚,但也不至於厚到可以在長輩面前不臉紅的程度。
她揪了揪江厭的衣角,示意他換個藉口解釋一下。
手心卻被反握住,大拇指在她腕骨凸起處安撫性地摩挲了下,示意她放寬心。
老一輩的人都是人精,聽了江厭這個解釋先是愣了好幾秒,然後就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因為懂得都懂。
小年輕嘛,打情罵俏什麼都很正常。
「來來來,明天新婚,讓我們一起敬新郎一杯!」
飯桌上的氣氛又重新熱鬧起來,觥籌交錯的光影裡,周晚意用餘光偷偷看了江厭一眼。
他跟著大家一起站起身,頎長身姿擋了大半的光亮,清雋眉目因著笑意而染上跌麗,左側臉頰酒窩若隱若現。
他握酒杯的手也很好看,骨節修長且不過分突出,就連指尖都泛著淡淡的粉。
周晚意酒杯輕移,在半路改了道兒往他撞去。
兩個玻璃杯在半空中相撞,少量白酒溢位來,酒香四溢。
江厭挺意外地挑眉,閒閒瞥過來一眼。
周晚意握酒杯的五指重新閉攏,一時竟想不清自己在半空中與他碰杯的意義。
「寶貝,」江厭湊過來,嗓音又啞又蠱,「我知道你心疼我,可也不必這麼豁出去。」
「你看,伯父伯母都看過來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周晚意才察覺自己方才那麼一碰杯,確實是漏了不少酒出去。
他們該不會以為她用這種招兒逃酒吧?
這麼多人都看過來,周晚意一時間覺得好尷尬。
江厭倒是不急,慢條斯理地把自己杯裡的酒吞了大半,然後又把周晚意的酒杯拿過來,笑嘻嘻地往自己杯中倒。
他說:「晚意胃不好,我替她喝。」
因為倒酒的緣故,他微微斂著眉眼,側臉線條被勾出柔和的光圈,看著溫柔極了。
那一瞬間周晚意的心理就像是被人注入了一股暖流一樣,全身溫騰騰的,像是要泡發了一樣。
她忽然就想起來六月陸星白生日時,在夜色的包廂裡,自己被陳書書刁難時,他也是給自己擋酒了。
周晚意看著他溫柔譴倦的側臉,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高嶺之花是自己走下神壇的。
高嶺之花也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慾,看見喜歡的人也想愛,只是走得比較慢,需要有很足夠的耐心去等。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周晚意和江厭其實是天生一對。
他們性格互補,閱歷相當,也都同樣深情,堅定不移。
他們本來就該在一起的。
周晚意眼眶有些熱,抬手製止住了江厭喝酒的動作。
她說:「我頭有些痛,可能是感冒了,你陪我去趟醫院吧?」
江厭握酒杯的手有些抖,立馬伸手去探周晚意的額頭。
桌上的長輩們一聽,也都趕快放人。
畢竟身體是大事,酒喝不喝完其實都不重要。
衚衕口就有一家藥店,周晚意裹了厚厚的外套,被江厭背著走進風雪裡。
她還是穿著昨晚那雙一沾雪就濕的粉棉靴,臨到衚衕口了才被放下來。
「剛才騙你們的,我沒感冒。」
冷空氣入鼻,周晚意說話都糯糯地,帶著很濃重的鼻腔,但卻還要衝他眨眼睛。
江厭看得心顫了顫,大手一張就把人重新撈進懷裡。
「怕我喝多,嗯?」
他很聰明,一出口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