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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昇給他抹著藥,聞言頓了一下,半晌才道:&ldo;謝南,恐怕……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rdo;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現在我和你淨身出戶離開陸家,如果我們依舊在江南討生活,不管是我娘還是我那兩個兄弟,或者是以往的商業對頭都會和我們作對,我怕報社沒發展起來就被人使手段毀了。&rdo;
謝南皺眉:&ldo;難道警察不會管嗎?&rdo;
&ldo;呵呵,這裡的警察和你生活的時代可不同,他們不過是披了層人皮的狼罷了,要想和他們打交道,除了你也是狼之外,還得有權有錢。&rdo;
謝南原本高漲的心情頓時猶如墜入冰窖,他糾結片刻還是問道:&ldo;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rdo;
陸昇沉聲片刻,緩緩湊近謝南的耳廓:&ldo;謝南,我們去上海好不好?&rdo;
上海?!
謝南猛的轉身緊緊盯著陸昇,他嚥了咽喉嚨:&ldo;你,你說的是真的嗎?&rdo;
&ldo;呵,原本是真的,但是看到你這個反應,我又有點不想去那裡了,或者我們換個地方?&rdo;
&ldo;不不不,就上海吧,那裡現在發展的不錯,我相信憑我們的能力也可以在那裡佔一席之地的。&rdo;
&ldo;呵呵‐‐&rdo;陸昇突然抓住謝南的肩膀,臉色恢復嚴肅,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他:&ldo;謝南,去上海的決定是因為你才下的,真到了那裡我希望你別傷我的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希望你不要對我撒謊。&rdo;
謝南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最終點了點頭:&ldo;你放心,如果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同你說的。&rdo;
只是沒等兩人準備好出發去上海,報社就出事了,《盪江湖》的題材被各大報社筆伐,文人騷客們大肆厥辭說此種讀物如何的粗俗、低賤,根本不應該被出版,再借著報紙說到報社,一時間南路報社成為了文學界的喪家犬。
現在人們的思想還沒有進化,更有迂腐之人滿嘴的傳統抵制任何創新,在南路報社工作的三人原本還很有信心,但他們受不了在同行中被排擠,原本做的好好的,變故來的太突然,他們完全沒做好準備,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至於原本找好的簽約作者也突然說不簽了。
謝南冷冷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在他的時代小說是那麼尋常的讀物,可在這裡卻被如此排擠,當真是令人心灰意冷,其實只要大家換一個思路,把它當成獵奇話本不就成了嗎,何必拘泥於形式呢?
&ldo;如果我們現在走,就等同於向這些人認輸,我不想走。&rdo;謝南握緊了拳頭,身體可以被鞭打,尊嚴可以被踐踏,唯有夢想不能被潑髒水。
陸昇也知道他的堅持,此時多說無益,在謝南用白布包紮的手寫文章反嘲那些文人騷客的時候,他開始為兩人去上海準備,除了要發給員工的工錢之外他們所有的財產加起來就只有三百元,想去上海東山再起光靠這些錢肯定是不夠,陸昇環顧四周,看來只能把這裡賣了。
至於謝南的想法,他相信很快他就會改的。
謝南的一篇《文學的狹隘》迅速被排版發表在《南路報社第五期》,購買量遠遠超過前四期,幾乎整個江南識字的人都買來看了,這篇文章是謝南在盛怒之下寫的,其中不僅僅包含他對現在文學界迂腐的看法,還用後世的眼光來嘲諷現在的迂腐。
文人也是分三六九等,有些文人只會動嘴寫文,彷彿全天下只有他是對的,但凡有人反對他的理論,那就是錯,那就是大逆不道,那就是違背道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