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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厭從沙發上起身,手往造型師面前一伸。
「幹嘛?」
「給我。」江厭語氣淡淡,沒什麼波瀾。
化妝師不解:「什麼東西?」
江厭:「禮服,給我。」
化妝師一副原來還可以這樣的震驚表情把禮服放到了江厭手上,然後很識相地出門,順帶還幫他們把門給關上了。
這不是江厭第一次給周晚意穿衣服,但禮服拉鏈有點難拉,周晚意又偏著頭,一副不太配合的樣子。
江厭摩挲了下指尖,只得一手托住她自然下垂的腦袋,另外一隻手從後面把禮服的頭洞套進去。
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穿好,又嫌暴露的太多,用羽絨服給她從裡到外裹了個嚴實。
迎親的車隊已經在酒店樓下準備好了,江厭抱著周晚意從電梯一路下來,快到大堂門口的時候才輕拍她的額頭,將人叫醒。
「……嗯?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一直看到外面的冰天雪地,周晚意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睡了好久。
「糟糕!我的妝還沒化,而且禮服也沒換!」
江厭將她放下來,挺淡地笑了下:「妝已經化好了,禮服我也幫你換了,不要慌。」
周晚意把羽絨服解開,發現果然是換好了禮服的。
雖然她的腦子裡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沒有印象,可一旦想到江厭幫自己換衣服還是臉紅到不行。
她咬了下唇肉,問:「怎麼不叫醒我?」
「想讓你多睡會兒。」江厭的聲線懶懶倦倦的,帶著清淺的笑意,蠱得周晚意的臉越燒越紅。
他定住,然後將她羽絨服拉鏈重新拉上,認真中帶了點偏執的意味:「衣服扣好,不許給別人看。」
周晚意點頭笑,「這外面冰天動地的,我就是想給看也不成啊。」
江厭笑著最後在她頭頂揉了把,「快去吧,車已經再等了。」
「好。」
周晚意跑到打頭的那輛車副駕駛,所有接親人員全部到齊,車隊油門拉響,整裝待發。
酒店大廳的燈光將男人影子拖得老長,夜風吹來,弄亂了他額前的碎發。
周晚意按下車窗,最後朝他揮了揮手。
昏暗燈光裡,她看見他笑了一下,然後唇瓣輕輕張合。
他說:我等你回來。
車隊出發,迎親的小旗迎風飛揚。
結婚是個苦累活兒,尤其是伴娘伴郎,周晚意自一大清早起來就一直忙到上午將近十點,才順利和迎親隊伍一起把新娘接回酒店。
新娘去化妝間補妝,婚禮進入中場休息階段。
從一大清早被叫醒開始到現在,周晚意一口水都沒喝過,也沒吃半點東西,此時胃已經開始有點痙攣了。
但很快就要正式舉行宣示了,她作為伴娘需要站在門口幫忙和新郎伴郎們一起迎賓,根本走不開。
今日的風雪還是很大,霧霾籠罩著天空,酒店的大堂開了最亮的大吊燈才勉強映照出來了些許氣氛。
江厭來的時候,周晚意頭頂都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她的視線失了焦,模模糊糊地看到江厭穿了件藏青色的長風衣飛快走過來,落拓身形在目光裡晃出好幾個光影。
後背被男人托住,漸漸鬆弛下來,然後她好像聽到江厭在和宋溪年說了聲什麼,然後她就被江厭帶到了沒有人的走廊裡。
「是不是不舒服?」
江厭清潤的聲音明明就落在耳邊,周晚意卻還是聽不清。
她目光晃了晃,試圖找回焦點。
江厭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香蕉,慢條斯理地把皮剝開遞到她面前。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