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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持風本來包下了旋轉餐廳,訂好了燭光晚餐,但他忘了魏聞行還有一群朋友……往年魏聞行的生日都是和梁月白一起過的,談戀愛的人不比單身,今年魏聞行單身了,公司的發展也越來越好了,大家都盯著魏聞行生日這個日子,想熱熱鬧鬧的給他慶祝一下。
江持風什麼都沒說,只是給自家老爸發了個簡訊,讓他晚上帶江夫人去旋轉餐廳吃飯。
然後自己帶著禮物,去魏聞行他們定好的望江樓包廂。
江持風平日裡喜歡熱鬧,這晚卻覺得包廂裡熱鬧過了頭,他坐在魏聞行旁邊,看著魏聞行一杯一杯的跟人喝酒,和人說笑,有一種想要獨佔魏聞行的心情在慢慢發酵。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散了場各自回家,已經是凌晨了。
魏聞行喝吐過了一回,在車上又睡了一會兒,到家的時候酒醒了大半,能自己走路,但困頓得很,嗓子也滾燙的疼,不想說話。
江持風挽著他的手臂往樓道里走的時候似有所覺的回了下頭,公寓樓旁邊的兒童遊樂設施區的小鞦韆上似乎坐著個人,光太暗,他今天出門沒戴眼鏡,也看不清那人的臉,只是直覺那人似乎在看他們。
因為他停下了步子回頭,魏聞行也偏頭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收回了視線,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含了一把沙:「走吧。」
上了樓進了門,魏聞行想徑直回房間睡覺,被江持風強行按在了沙發上:「喝點解酒的東西再睡,不然你明天會頭疼。」
魏聞行看著他朝冰箱走過去,又沒穿鞋。
青年削瘦的腳踝白淨得很,光腳踩在地板上,也不知道涼不涼,不過好在是夏天了,家裡他也打掃得乾淨,所以他倒也沒說過江持風這個不愛穿鞋的小毛病。
他租的這個小公寓是一室一廳一衛,廚房是在客廳裡隔出來的一小片區域,冰箱放在牆角的位置,江持風拉開冰箱門想給他拿瓶酸奶,沒注意到從冰箱門上跌落的碗。
魏聞行看到了,剩餘那點醉意倏然間被驚散了,他慌忙的喊了句「小心」,卻還是沒能改變碗跌落的命運,「砰」的一聲,保鮮碗碎了一地的玻璃碎渣,濺開醪糟米酒,只剩下塑膠的蓋子在地上滾了滾,然後落到了遠處去。
江持風被砸到腳的瞬間都要痛懵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卻踩到了一片碎玻璃,腳背紅腫了起來,腳底也被碎玻璃劃破了,尖銳的玻璃刺進肉裡的痛感從腳底傳開,血跡也順著米酒的水痕從腳邊暈染開,他簡直進退不能。
他正發愣,就被魏聞行俯身抱了起來。看到一地的狼藉和米酒裡混雜的那點血跡,魏聞行嗓子發緊,連忙把他抱到衛生間。
魏聞行問他:「能站嗎?」
江持風點了點頭,疼是疼,但也不至於不能走路不能站。
魏聞行還是不敢讓他站,江持風踩到了碎玻璃,萬一玻璃刺進了肉裡,一踩地上傷得更深了怎麼辦。
他扶著江持風,讓他一隻腳著地,另一隻踩到了碎玻璃的腳踩在自己的腳上,受傷的腳後跟露在外面,然後拿著花灑噴頭給他沖洗腳上的醪糟米酒和血跡。
平日裡能說會道的小少爺這會兒像是傻了,啞了,只拿兩隻手臂攀著他的脖子,乖乖的,一聲也不吭。
魏聞行心疼得不行,啞著嗓子問:「疼嗎?」
江持風反應過來了,順著杆子就往上爬,湊過去靠在他的肩上:「有點。」
他這會兒整個人都跟樹袋熊似的掛在魏聞行身上,聞到男人身上混雜的汗水味和酒味,心跳砰砰砰的,像打鼓似的。
魏聞行低頭替他沖洗腳,洗得仔細,目光也混雜在溫熱的水流,仔仔細細的盯著小少爺的腳看。
小少爺的呼吸全落在了他脖頸上,有些癢。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