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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端著高腳杯交談而過,江都南蹲下來,湊近我的耳朵,歪歪頭疑惑問:“你找到了嗎?”
我抬頭看著他,沒開口。
江都南氣急,他覺得我又在反抗他,就加重腳上的力氣,重重碾過我的手,抓著我的頭髮使勁後壓,想將我重新踹回水裡。
路過的人間或頭來目光,在認出岸邊人的身份後都不約而同冷漠地收回目光。
豪門貴族、達官顯貴對各自家裡的一點腌臢都心知肚明,媒體吹得再高大都不過是騙騙一葉障目的平民百姓,其中有多少汙穢根本不用明說。
江都南平時裝裝樣子那也的確只是裝裝樣子,今天他在這裡欺負我,是篤定宴會上的人什麼都不敢說出去,畢竟他爸這幾年在政途節節高升,眼看要坐上二把手,江老爺子也還健在,年輕時的威風不減分毫。
所以他欺負地坦坦蕩蕩,把我扔進水裡的動作也不掩人耳目。
我狼狽地摔進池子,激起一陣水花,弄出的聲響不小,引起窗內人的注意。
先是江既身邊那位寧先生看過來,眉眼冷冷清清,瞟過一眼後就收回去,品了一口手邊的紅酒。
再是江既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沙發扶手,悠悠地跟著看過來。
他的眼睛又深又黑,看過來的眼神冷漠傲慢,像是在看無足輕重的東西。
在他眼裡我是什麼?
帶著涼氣的水朝我鋪天蓋地地灌來時,我的心中忽然冒出這個念頭。
我無從得知江既怎麼看我,也不敢細想在江既的心中我又是何種形象。
他剛才向我投來的目光竟比春寒料峭之時的池水還冷,眼底透出的冷漠如同寒冬結了冰的湖水,讓我遍體生寒。
喉嚨裡嗆了太多水,泛起痛意。我在池子裡不斷上下,每次忍不住探出頭就會被江都南再次踹回去,一次又一次,到後來我體溫失調,渾身發抖,大腦因長時間的缺氧而一片空白,眼前泛出星星白點。
江都南站在岸上,雙手環抱,嘴角帶著惡劣的笑。
江既端坐屋內,冷心冷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身邊的小情人跟他逗著趣,惹得他難得勾了下唇,小情人也跟著笑起來,這一笑眉間的那點清冷融化,倒是顯出一點豔麗。
耳邊時不時傳來手端酒杯的俊男靚女的寒暄之聲,女人嬌笑連連,男人高談闊論,我浮在水面上時他們的聲音清晰,被迫潛下水時他們的聲音模糊。
但到後面所有的聲音都模糊了,交談聲、酒杯碰撞聲,都變成躁動的鼓聲,隔著一層膜,悶悶的。在沉入池底後我才意識到,這不是鼓聲,而是我愈發緩慢的心跳聲。
岸上人影綽綽,在水底看往上看所有人的影子都是扭曲的,混在一起,誰也分不清誰。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我在心裡想,江既可能還是怨我吧。
滾吧
再次醒來時頭痛欲裂。
我扶著頭從床上坐起來,抬手抵住自己的額頭,
頭又暈又痛,額頭很燙,看樣子是發燒了。
周圍的環境很陌生,沒在江家。
我垂下眼,搭在白色被子上的手挪開,露出酒店的logo,是昨晚的那個酒店。
我掀開被子下床,身上的衣服還是我來時穿的,過了一夜後已經幹了一半,就是貼身的地方還是溼的。
下床的時候我差點踉蹌倒地,連忙扶住床頭的櫃子才堪堪穩住。
腿很酸、很軟,有些使不上勁。不僅腿,全身都是痠痛的,不知道是因為在泳池裡折騰的太久還是因為發燒,渾身都難受。
搭在床頭櫃子上手觸及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我側頭看過去,發現是我的手機。
我將它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