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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然見他沒有自己要動的意思,又低腰去拿了床上寬口青邊的腰帶給他繫上。
青天照楞站著,等李宥然弄好了,也不看她,徑直走到盆前去洗那張冷臉,入手一探,居然是微微的熱水,雖然他已經習慣用冷水了,但是這樣一個漸涼的天,用涼水對男人來說多少也是不好的,於是一抿嘴,取了帕子來擦臉。
等他喜好臉,束好頭髮,李宥然已經把早膳放在案子上了,暖暖的粥冒著大片大片的白氣,燻得兩個饅頭愈發的可口,於是坐下來拿起饅頭咬了一口,鬆軟香甜。
這軍營的饅頭,從來都是硬邦邦的半點味道也沒有,怎麼會有這樣的饅頭,於是疑惑的問:“這饅頭哪來的?”
李宥然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
青天照又是一愣,她做的?她一大早起來就是去給他做饅頭?又看了看女人的微笑,怎麼這個啞巴今天笑得更以前不一樣?一時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哼,獻什麼殷勤!自然而然的瞄了一眼那啞巴,嘴角露出個嘲諷來,然後埋頭把兩個饅頭一碗粥吃的精光。
李宥然還是平靜的站在那裡。
青天照吃晚飯,照樣到中帳去了,李宥然收拾好東西就去那裡站崗,說是站崗,其實也沒管她,只要青天照不叫她,仰在地上睡半天覺也是可以的。於是就這麼似睡非睡的在帳子旁邊的草地上過了一上午,進進出出的將士這段時間下來也都見怪不怪了,等時間差不多了,李宥然又軟趴趴的爬起來去小夥房裡給青天照弄了幾個菜。
既然做嘛,就做全套好了。
果然,青天照吃了個乾淨,拿研究的眼神望了李宥然好幾次,李宥然都回以微笑。等他吃完飯,她又去老王那裡要了為數不多的紅豆什麼的熬了些燙裝在罐子裡,摟在懷裡朝練武場快步走過去。
等休息的鑼聲一想起,就端著罐子湊到青天照面前,拿了勺子遞給他喝起來,旁邊的將士都邊和白開水邊羨慕的直掉口水,無奈只有小小的一罐,只有看的份。
如此三番,週而復始,青天照也見怪不怪每天享受著李宥然的美食,到晚上如果李宥然沒有抱著罐子進帳子,他反而都會多看些書……讓李宥然這麼養著,青天照的傷倒是很快就好利索了,操練的更狠了,在中帳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
果然,三天後,青天照調集大批人馬,滾雷一般攻了過去,李宥然目送大軍走了,無聊的把自己的衣服洗了一遍,去看了會兒王二賭錢,跑到軍營前面的草地裡好不容易逮了兩隻青蛙,拔了皮,頓在鍋裡。等那湯都燉得爛得不能再爛了,營帳外轟隆隆的馬蹄聲,李宥然走出去一看,果然大軍回來了,歡呼著,應該是勝了,為首那人白馬青衣,頭帶隨風飄揚,微微抬高的頭訴盡了鄙夷蒼生的味道,那得勝歸來的驕傲映在沾著血的臉上,幾分狂傲,幾分妖豔。李宥然遠遠的看著那張臉,垂下眼臉,居然看著鞋面淡淡的露出一絲笑意來。
當晚青軍大酒慶祝,整個軍營篝火閃亮,喧譁吵鬧一直到了子時才安靜漸漸的安靜下來。青天照也醉得厲害,吐了兩次,漸漸睡了過去,李宥然躺在地鋪上,閉上了眼睛,沒有睡,就這麼等著,果然,丑時兩刻左右,外面響起了刀劍廝殺聲,她還是沒有動,安靜的等著,漸漸的,廝殺聲越烈,哀嚎聲越劇的時候,青天照從床上翻身而起,抓起床頭的劍就衝了出去,鄰出門了,又跑回來踢了李宥然一腳,叫道:“啞巴,起來!起來!”
等李宥然睜開眼睛坐起來,他急急的說道:“你呆在這裡,不許出去!”說完,這才衝了出去。
是南軍來犯,人數不多,但是全是緊身黑衣,雙刀在手,大部分青軍都睡的朦朦朧朧,那南軍手上的雙刀跟切西瓜一樣,手起瓜落,很多青軍也只來得及嚎叫和逃兩步而已……血映在帳子上,在黑夜裡,並不明顯,只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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