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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小狗繞圈一樣拱了兩下就嘟著嘴睡了。
所謂寶貝
如果一定要說但凡是人都有個懼怕的事情的話,那麼李宥然怕的,便是男人生小孩了。
儘管調養了大半年,儘管也是小心的供著了,產公還是艱難的摸著汗水說,難產。
在趙子傑斷斷續續的尖叫,秦書漫和青天照此起彼伏的嚷嚷裡,李宥然很鎮定的點了點頭,肯定的說產公說,保大的。
然後平穩的往後退了兩步要坐到石凳上,一屁股坐歪,眼看就要滑到地上,只得愚鈍的伸手要抓住東西穩住,結果一把按翻了石桌一側,桌面一翻,咚的一聲砸在摔倒的女人的頭上。眼冒金星過後才感到尾椎骨上的鈍痛。秦書漫尖叫一聲衝過去跟青天照一左一右將她拉起來放在石凳上,不停的詢問是否有事。
李宥然還是很平靜,揮手說,沒事。
只有秦書漫憂心忡忡的握住了她一直在顫抖的手,緊緊捏在自己手裡。
這男人生小孩跟那裡的女人生小孩是一樣的道理,從後方開產道。老五說,男人生小孩,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字,痛。
遇到難產,小孩卡在體內,又沒有剖腹這一說,其實根本沒有保大保小的選擇。這個,李宥然是知道的。起碼,之前是知道的。
兩個時辰過去了,屋內的叫聲越來越弱,李宥然能夠聽見產公焦急的呼喊趙子傑不要睡,甚至能夠聽見拍在臉上啪啪的巴掌聲,然後,便是夏末最焦心的寂靜,身邊的男人們連呼吸都屏住了,周圍一點聲響都沒有。
一切都褪色,變成古老無聲的黑白電影。
秦書漫不停的跺腳,只覺得突然手上一痛,然後旁邊坐著的李宥然已經箭一樣的衝了出去。
房門被踢開,產房大亂,滿室血氣鋪面,到處散亂著鮮紅的巾子,忙亂的童兒上前阻止李宥然,被一把推開,等她繞過嘴巴一張一合,兩手是血的產公,才看見幔布後被汗水淋溼了的已經昏迷了的趙子傑。
這時,周圍的聲音才能重新進入到李宥然的大腦,產公的勸解,童兒的低泣,房外男人們的大叫,丫頭們的阻攔,甚至巾子滴在盆裡的水聲,李宥然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然後大聲一吼,“都給我閉嘴!”
室內外再次寧靜。
只有產公最先反應過來,不顧小節上前急急說道,“大人,小孩已經看見頭了,請讓夫郎再使把勁啊!”
李宥然一晃頭,反應過來,輕輕的蹲在床邊,用兩手捧起趙子傑耷拉著的腦袋,靠過去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抵在男人耳朵上悄聲說話,
“乖,我知道你聽得見,聽我說,聽我說,不要放棄,乖,不要放棄,我們還要賺錢,我們一起養他,看著他長大,娶夫,我帶你們遊山玩水,帶你們乘風破日,乖,不要放棄……”
房間很靜,童兒和產公都一動不敢動的看著女人從來都挺直的搖桿趴在床前的虔誠,床上的人卻仍舊一動不動。
女人的耐心終於用光,狠絕的低吼,“好,趙子傑,我告訴你,我討厭小孩,我最討厭小孩,你最好活著,否則我把他送到勾欄院,我讓他殺人,我告訴所有人他爹是個勾引人的賤人,是個開妓院的老鴇,即使你死了,我也讓你後悔把他帶到這個世上!”
所以說,人活一世,這話,永遠不要說太絕。
一個月下來,趙子傑月子坐完了,優待也享受了,卻還是照樣的冷熱不進,見了李宥然就甩臉色。
很難想象,李宥然這樣的人也有卑躬屈膝的時候。然而,對於軟硬不吃,打不得“做”不能的男人,也只有踹著面子陪臉子了。當然,她知道他是為了那話。
作為一個驕傲的男人,這樣的事情,別人如何說,他可以毫不在意,但是隻要這個女人表現出一丁點厭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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