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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何？想再噁心我一下，替我省頓晚飯錢？&rdo;賀正庭讓他隔遠些說話。

&ldo;昨晚發小過生日，多喝了幾杯。&rdo;明森委屈認錯道。

&ldo;哼，我沒見你哪次陪我應酬這麼大的酒量呢。&rdo;

賀正庭往自己辦公室走，明森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身後，&ldo;老師的酒量，也用不著我賣力呀。&rdo;

&ldo;少廢話，有事說事，沒事別杵在這裡。&rdo;

&ldo;我有事，有事，就是上午會上沒說完的……&rdo;

賀正庭靠在辦公座椅上，閉閉眼聚攏些精神，明森遞手機給他，&ldo;這是我在微博上偶然關注的一個畫者，畫風很清新……&rdo;

賀正庭話聽了半句，就又沒了好耐性，&ldo;你尋我開心呢，拿這種十八線都算不上的畫師來糊弄我？&rdo;

&ldo;那咱們室裡幾個被您斃稿的畫師可都是一二線大咖呀。&rdo;明森頂嘴。

&ldo;幹點人事，好好找個符合人家心意的畫師出來。你約的那幾個畫稿，你自己看看，能不能用？我都納悶，是你的語言組織能力有問題呢，還是真得是我鑑賞能力出了問題。他們那撲街的商業風稿件，是糊弄你呢，還是糊弄我呢，還是瞧不上這個小單子。回頭告訴他們那些爺，我賀正庭不慣他們這些毛病，大家意見相左可以討論，可是這完全不走心的合作態度，我連退回去修稿的機會都懶得給，管你多大的咖！童心這個主題不懂嘛！&rdo;

賀正庭也是s市有名的建築設計師，他開這間建築設計工作室以來，還沒有他滿意而客戶不滿意的方案存在過，換句話說，他不滿意的任何細節都不可能在商談的時候入客戶的眼。

&ldo;老師，距離您要求的死線只有兩天，我是真找不到稱合心意的了，這個畫者雖然沒什麼名氣，可是筆觸真得很細膩清新，而且她也有壁畫經驗，你起碼看看再決定啊！&rdo;

&ldo;你微博撩騷發現的，你讓我有多大耐力看？&rdo;

&ldo;什麼撩騷，人家微博上一水的全是畫作，我特麼……我連ta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聊什麼？&rdo;明森舉著個手機怪累的，賀正庭就是不買他的帳，他索性收回手，手機上一通亂點，&ldo;微博主頁我分享給您了，您無論如何先看看吧，沒準您滿意了，人家還不太願意出面合作呢。&rdo;

&ldo;所以，到底是男是女？我瞧你激動得很呢。&rdo;賀正庭托腮睇付明森。

&ldo;……看筆觸畫風和微博字裡行間，應該……是女生，嘻嘻。&rdo;付明森一口白牙，齜牙咧嘴狀。

狗改不了吃屎。

賀正庭趕這個臭德行出去。

席氏康年製造的面試沒什麼懸念，肖師兄親自給總經理秘書打過電話，一層層關照下來，面試程西的一位前輩，很官僚的口氣，指點程西，即便是席總的親戚，來這裡也最好少說話、多做事。

面子上周旋沒幾句，對方就問程西何時能上班？

程西迷迷糊糊，多少有點受挫，從對方的眼神裡都可以讀出，人家對這種類似空降兵委實不屑。

換作程西，她也會不屑，畢竟裡面格子間裡的人都是真槍實彈的殺進來的。

&ldo;那個，……我們十一月才開始正式實習……&rdo;

&ldo;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