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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千金,與殿下甚是相配,更何況溫將軍為我大景立下汗馬功勞,萬萬不可怠慢。”
溫峻辰不屑冷哼一聲,高衍不悅地蹙緊眉頭,隨後一直隱忍不發的他突然站起走到許璧喬面前:“許小姐,高某一向行事高明磊落,在東海郡絕沒有對小姐做過不軌之事!如若不實,願意自斷一指,請許小姐行刑。”說著抽出長劍遞給許璧喬。
許璧喬驚恐地後退半步,被溫峻辰扶住。我望著高衍決絕的目光,心裡一突,疾步走到高衍身邊,一把奪過長劍:“王爺,萬里河山還待你一統,豈可因為兒女私情傷了自己。”說完冷冷看著許璧喬,她眼中的柔軟霎時隱去幾分,兩人的眼中激起一圈刀光劍意。
許璧喬將目光轉向高衍,又變為一副哀婉的模樣,高衍有些厭惡地撇開眼神不看她。不一會兒有壓抑的低泣響起,那哭聲正是從捂住嘴的許璧喬口中發出,她悽楚道:“我從沒想過要和王妃爭什麼,王妃為何要一直敵視我?我的身份、我的家世不是不能夠嫁給王爺,但是我什麼都不奢望,只要和王爺有那麼片刻的親近,我此生也就滿足了。可是,王爺,為何連你也要這樣對我?”
溫峻辰蹙眉怒視高衍,忍不住吼道:“殿下,你可還記得三十多年前,是誰把你從北境太子府的火海中救出?”
許璧喬拉住溫峻辰,哭道:“表哥,你別說了!別說了!”
我頭腦中轟然一響,三十多年前......這又怎麼扯上了那段老黃曆?
溫峻辰將許璧喬穩穩扶住,憤然望向高衍:“殿下當然不會記得!因為當年遭受那場橫禍之時,殿下尚在襁褓中。是璧喬的叔父許巖將軍以命相救,將殿下與一嬰孩調包,才把殿下救出了太子府,許巖將軍一家隨後被太宗藉口誅殺。許氏剩下幾房子孫深知大禍將至,都退出朝堂,隱姓埋名,數年之後仍被太宗派人秘密誅殺。我姑母預感不詳,早前將璧喬託付到了我家,這才得以為許家留下一絲血脈。這麼多年來,無父無母的璧喬過得怎樣,可有人問過?”
溫峻辰這一席話猶如扔下一顆重磅炸彈,我被震得頭腦嗡嗡直響,在場的人也沒有幾個不被震驚得瞪大眼睛的,高衍眼中精光一閃,挺直的腰身微微晃了晃。
“表哥,你別說了,我不想為難王爺!這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且不說這些,即便有先帝賜婚那又怎樣?”許璧喬邊說邊抹眼淚,用袖子遮住了半邊臉。
先帝賜婚?我心頭巨震,腦中的嗡嗡聲更大,今天到底還有多少驚奇?
田先生面露驚喜,上前道:“若許小姐真是許巖將軍之弟許淩太守的千金,確有賜婚一說!當年許氏一門深受先帝器重,先帝曾對許巖將軍言及將來嫡孫娶妻必娶許氏女,許此諾時,老臣恰巧在側,有幸見證,能為溫將軍和許小姐作證。”
世事如此奇妙,當年高祖皇帝高旻居然給還沒有出世的孫兒定下了親事,那時候高衍還沒有出生,甚至許璧喬也是許家隱退多年才出世的,連指腹為婚都算不上,可關鍵是許家的救命之恩怎麼能忘!
靈魂有一瞬間虛脫的錯覺,眼前變得虛無,只有許璧喬那從悽楚中閃出的得意笑容尤其真切。我努力挺直脊樑,保持站立的姿勢,我不想在許璧喬面前軟弱,更不能在這種場合倒下。
高衍震驚地看著許璧喬,一句話也說不出,他一向是波瀾不驚,我從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大帳裡一片靜寂,也許是我雙耳已經失聰。
“殿下今日若是不給一個說法!哼!如何向先帝交待?”溫峻辰咬著牙狠狠道。
高衍定定立在帳中,慣常冷峻的臉側對著我,痛苦地蹙眉,攏在袖中的拳頭緊握,指節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救命之恩加上先帝指婚,他沒有拒絕的理由,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不娶,是忘恩負義,更是違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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