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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知道麼?”,老班看著我又意味深長的問了一遍。
“不太清楚”,這下我撓頭了,自從復讀來報道那一次被老班罵得狗血淋頭,老班對我再也沒有這麼認真嚴肅過,我覺得還是沒必要對他撒謊了。
雖然很多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他,但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卻討厭不起來。或許是我即將離開他的班級,以後不再受他管束,覺得開心。但這一刻,我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助。
看到我這個樣子,老班從褲兜裡掏出一張摺疊好的紙遞給我,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清楚,我想請你看看紙上的內容,或許你會想得更清晰一些!”說完把那張紙放到我手裡,轉身就走了。
我開啟那張紙一看,居然是一首親自手抄的舒婷的《致橡樹》,這是我在高一的時候就學過的一首關於愛情的現代詩。
看著這首詩,我沉默了很久,剎那間領悟過來,原來我心裡所想的一切,鳥窩老班都知道。
第二十五章 民族班
上高二以後,學校設定了一個特殊的班級,把全校高二全年級排名從上到下的前五十六位少數民族學生單獨編成了一個少數民族提高班,因為高考的時候少數民族會加分照顧,加上這些照顧分,民族班的實力比起尖子班來也不遑多讓。
此後,“民族班”也就成了高二三班的特殊稱謂。而在我們家家裡,奶奶和外婆都姓段,據說是來自雲南大理的白族的後裔,因此我有二分之一的白族血統,老爸和老媽都隨母親變成了白族,我理所當然的也屬於了白族,最後以第十五順位的成績進入了民族班。
鳥窩老班是我們的數學老師,也是我們學校教師隊伍裡數學組的組長,對於他教我們數學,我不知道是幸福還是不幸,總有做不完的數學練習題,和吹不完的牛皮,我們總是喜歡他吹的牛皮超過他講過的所有練習題。
他平時喜歡給我們吹一些科技人文,日常生活哲理,地理人物事蹟,更多的時候感覺數學課就像是在上文科的課一樣。
有時後他還會寫兩手小詩念予我們品評,還自我陶醉,好像他就是一個無所不知的全才,如果某一次他吹牛皮吹到興奮的點上了,那他一定會變成一個是忘情的說書先生,而那一節課必須是拖堂的,還有可能連一道題都不會講。
當然,只要他願意吹,我們都很樂意聽,因為這樣就不用去聽枯燥的數學課,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用再去思考那些讓人頭痛的數學題。
但全班人最討厭他的一點就是,批評起人來也能夠忘乎所以,也可以拖堂。不知道他是哪裡多出來的精力,居然那麼喜歡罵人。
他對班級的管理特別嚴格,更可惡的是,不經過班委同意,直接在班上定下了五十條班規。只要是違反了的,都要貢獻班費,價格不一。
我們班許多人拼命的想轉班就是為了擺脫這五十條班規,但同類班級基本上不能轉班,因為我們班已經算是真正尖子班了。再一個就是不用學習,或者故意考差,直接去基礎班,但是對於普通重點班一下,又有幾個人願意去呢?
我想除了大神龍哥和渣皮王會不在乎,其他人都不太願意吧。這個班規如同一張稠密的漁網,大魚小魚全都不能逃脫,這就是老班全校最嚴班主任的殺手鐧。
如果有人想要在這個班自由,鳥窩老班的解釋就是,在遵守規則的前提下,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而五十條班規的第一條就是,不準談戀愛,發現了請家長,另交五百元保證金。感覺這真是沒人性的班規,五百塊不是小數目啊,在加上要請父母,這就是讓人不敢侵犯的禁區,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連四百都不到呢。
只是我實在想不通,老班既然早就知道我一直暗戀著龍彤,為什麼他就沒有叫我請家長呢?或許是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