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第1/2 頁)
床頭櫃上還擱著他看書時用來畫記號的彩筆,沈鬱白伸手去夠,胳膊的線條繃得很漂亮,他的肌肉不誇張,剛剛好,配上一雙像狐狸的上挑的眼睛,調情的時候能很輕易地把人蠱得五迷三道。
沈鬱白用牙叼住彩筆的筆蓋,輕微低眼,往她鎖骨處寫字。
林杳腦子都是昏的,撐著眼皮瞭了一眼:「你別做無聊的事……」
她聲音飄了一下,沈鬱白低斂著漆眸,眸光在昏黃的燈光下輕輕搖曳,緩緩道:「不喜歡的話,明天洗掉就是了。」
他神經質一樣,在她面板上寫他自己的名字,一筆又一劃,從肩膀往下寫,聲音泡在汗水裡變得潮熱,粗粗說著:
「你身上有汗,好難上色。」
林杳捉住他的手,翻了個身,兩人換了個視角,她用了點勁,沈鬱白的呼吸變得不穩,額前的烏髮濕了個透,黑眸眯起,睫毛也被汗水沾濕,難耐地咬牙說:
「你……等一下。」
林杳在他胸膛上大剌剌寫了兩個字,這個時候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聲音變得很沙:「憑什麼只有你能寫?」
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林杳手上。
「喂,你…也該收著點勁。」
「那麼脆弱啊?」林杳輕輕說,還是鬆了些。
他抬著頭吻住她,舔舐掉最後一次喘息。
落地窗的紗簾還在不斷舞動,涼意吹散室內的旖旎與溫熱的氣味,水潮最後一次澆滅燎火,長夜將息,嚶嚀仍續。
林杳第二天還要去局裡上班,走得早,沈鬱白睜眼的時候身邊就是空的,地上亂七八糟的,昨夜換下來的床單被團成一團扔在角落,拖鞋也是東歪西倒,兩隻隔著天南海北遠。
沈鬱白的嘴又破了,他抬手摸了一下,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看見鏡子裡自己上半身的字,是無比狂野的草書:
——「二貨」。
在沈鬱白看清這行字的時候,林杳已經到警局了,在警局整理了一下資料,中午吃飯的時候譚虎讓她把十字街路口的監控調給他看看,林杳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回憶起存著監控的u盤被揣在外套的兜裡。
而外套,昨天在鞋櫃那兒就被沈鬱白脫了,現在應該還在那兒。
她默然很久,敷衍著說:「落家裡了,我讓人給我送一下吧。」
她反覆點開通訊錄,硬著頭皮給沈鬱白打了個電話過去,對面立刻被接通,好像一直等著這通電話似的。
「我的外套還在鞋櫃上,你不忙的話幫我送一下,兜裡有個u盤,別弄掉了。」
他聽完後只問了一句話:「我給你送東西,有什麼好處沒?」
林杳半晌才開口,她故意讓語氣顯得生疏:「沈先生,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不要得寸進尺。」
對面笑:「林警官,你還真是睡完就翻臉。」
林杳抿了抿唇:「能送就送,不能送就算了。」
對面繳械投降了:「知道了,待會兒過去。」
他過來的時候林杳已經出任務去了,底下有傳達人員,不讓進,沈鬱白只能把東西讓別人轉交給林杳。
李亞這個時候正好進來,問著傳話的人:「林杳在嗎?找她有點事。」
沈鬱白稍稍留意了一下,傳達人員告訴李亞:「林警官出任務去了,有什麼東西先給我吧。」
李亞把照片和u盤放下,說:「成,就這些東西,麻煩轉交一下了。」
兩人擦肩而過,沈鬱白的視力極好,他在那堆照片裡看見了那個人的大頭照。
那個……林杳書桌照片上的人,他記得那張臉,那如出一轍的痣。
那一刻,沈鬱白突然想到,林杳決定當警察,可能也是為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