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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下頜線出落得漂亮,整張臉的弧度優越流暢,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她臉上,明明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也不說話,彷彿在等著林杳說明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熟,還是不熟?
好像兩邊都不沾。
林杳抬手撕開了一次性筷子的包裝袋,眼睛低了下去,還在思考著怎麼回答最好,剛說了個&ot;我們——&ot;,王栩文已經大大咧咧地說出來了:「他倆不是也認識嗎?小白之前還找她借錢,很熟吧?」
沈鬱白嘴角往下壓了壓,他情緒淡,平時不太愛罵人,但這個時候顯然心情算不上佳。
少年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他語氣平直,咬字慢:
「小文,你的話真的很多。」
王栩文被叫得一懵,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麼突然叫我小文,怪噁心的。」
沈鬱白幽幽瞥他一眼,扯了扯唇角,「小白就不噁心?」
這時候老婆婆恰好把煮好的餛飩端了上來,笑吟吟地說可以自己加醋和辣椒。
王栩文鬱悶地撇了撇嘴,往自己那碗裡倒了半瓶醋,然後晃了晃瓶子,下意識遞給白檸:「還有點兒,給你吧。」
碗裡的餛飩還冒著熱氣,大家都沒動筷子,白檸看了看林杳,又看了看沈鬱白,兩個人都若無其事,一副誰也不想理的冷淡模樣。
林杳準備伸手去拿辣椒油,猝不及防跟沈鬱白的手碰在一起,他手指勻稱而長,冷白色的面板彷彿能透出血管,少年的手溫有點低,林杳感覺自己像是摸到了一塊將要融化的冰。
她指尖蜷了蜷,往回縮了一下,然後又把瓶子往前推了推,「你先吧。」
沈鬱白也沒跟她客氣,淡淡「嗯」了一聲。
店外雨聲將停,老婆婆坐在前臺後面,戴上老花鏡看手機,聲音放得大,連他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王栩文瞅了眼桌上的紙巾盒,看見裡面是空的,就側著頭問沈鬱白:「帶紙了沒?」
少年眼也不抬,「在兜裡,自己拿。」
他剛把手伸進去,沈鬱白像是想起來什麼,身子突然往另一邊側了側,但是王栩文已經把東西拿出來了。
王栩文低頭看了一眼,奇怪地咕噥著:「你之前不是說這種糖很難吃嗎?怎麼還在兜裡裝了那麼多?」
聞言,林杳抬眼往那邊看了看,幾顆小小的水果糖就攤在王栩文手心,玻璃糖紙反射出斑斕的色彩。
沈鬱白覷了他一眼,眉目沉沉,眼尾漸漸被壓低,他掀了掀單薄的眼皮,兩指一捻,直接把王栩文手心的糖給夾走,只給他留了一顆。
「別人送的,揣兜裡給忘了。」
想了想,沈鬱白又給每個人分了一個,邊分邊說:「不是很好吃,別介意。」
林杳微微蹙了眉,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拿她買的糖送人,還那麼歉疚地告訴別人說不好吃?
做人也不要這樣吧。
一頓飯吃到一半,王栩文突然想起來什麼,他問沈鬱白:「你明天是不是有比賽?」
沈鬱白點了下頭,「友誼賽。」
林杳記得王栩文之前在車上提過,沈鬱白其實從小就在歐洲那邊訓練,今年才回國,之前在初級方程式比賽拿了冠軍,今年本應該準備f3的賽事的,他卻突然回了國。
無他,這位小少爺從小做什麼都輕而易舉,彷彿世界上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最開始選擇玩賽車也是因為要是想把這個愛好做出成績來,很難。
燒錢、危險,還鮮為人知。
但是沈鬱白家裡不缺錢,他在這方面又有十足的天賦,拿了幾個冠軍以後,他覺得無聊,就又回國了。
王栩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