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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朝露和王榮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唯有夏侯嫻不在意,伸手替洛真掖了掖被子。
洛真躺的乏了,開口吩咐道“他們已經死在了城外,不必管它,且去好好調查,那四人與府裡誰親近,或者有關係……小心些,別打草驚蛇。”
洛真轉身便睡著了,朝露掀開簾幕出來把話帶給王榮便叫他下去了,轉身將洛真半乾的頭髮又擦拭一遍,才與夏侯嫻一併離開了。
夢裡,洛真彷彿又回到子桓拉著她的手問他要不要和他一起走的時刻。
洛真苦笑,一年前你不帶我走,你道是你有你的為難和考量。如今,我寡母寡嫂,還有懷了身孕的彩兒,你叫我又如何跟你走?
有許多感情清醒的時候,總會被意念壓制,唯獨酒醉夢中,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
洛真轉身投入袁熙的懷抱,留給子桓的只一句“有緣無分。”
又在甄府逗留了幾日,便到了歸期。
張氏自然是極捨不得,卻也不敢在洛真面前掉眼淚。玉如倒是開朗調笑一句道“下次見面,該是帶著孩子回來了,我倒要看看,袁公子和洛兒的孩子究竟如何卓然不群,母親你說是吧?”
張氏連連點頭,眼中卻是滿布淚花。洛真則緊緊地再抱了抱張氏,道一句“母親保重。”
小仕銘則撲上去抓著洛真的衣角,嘴裡喊著“姑姑姑姑……”
洛真伸手摸了摸小仕銘的臉頰,淺淺笑道“仕銘,姑姑下次再回來,給你帶鄴城裡的小麵人怎麼樣?”
小仕銘哭泣的臉頓時笑逐顏開“好。”
一番逗趣,便沒了離別的憂傷,每人心裡都懷揣著對下次相聚的期待,一行馬車便吱呀的上了路。
袁府疏桐院。
朝露一到了府裡便拎著自己的細軟跑了出去,想來是把自己帶的新鮮玩意給暮辛送去了。夏侯嫻也回了竹漪院,代洛真報告了一下行程,劉氏便叫她也歇息去了。
洛真躺在軟榻上,分析起王榮報告的事情來。
那四個侍衛是在府裡待的時日較長的,較王榮還有資歷,侍衛裡除了王榮便數他們四個最有威望。若說安排得了他們四個來加害洛真,恐怕不是巨大的利誘,便是身份尊貴的人了。
利誘?洛真早便知道府裡家眷皆出身袁紹手下的謀士家庭,哪裡來的大富大貴,她們依仗的還是袁府的例銀過活呢,那裡來的那麼多錢可以收買這四個人?
若說是身份的話,以長為尊,便不過郭宜安,吳琦嵐,逢螢三人的地位足以驅使他們了。而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確實與她們三個的利益衝突比較大。
尤其是逢螢。洛真眯了眯眼睛,小江黍沒有得天花變得痴傻之前,頗得袁紹和劉氏的疼愛。特別是在袁熙放棄繼承袁紹大業之後,便是袁譚與袁尚之爭最為激烈,但若以子嗣論,恐怕有小江黍的袁尚贏面更大一些。
可是如今,小江黍痴傻,難成大事。袁家公子三人,唯有洛真肚子裡的孩子是個變數,若真是個男孩,屆時恐怕袁熙不想繼承大業,也並無其他人選了。
若是洛真仍然勸說袁熙不建立自己勢力,甚至故意避開的話,在有心人眼裡卻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手段,屆時若動盪爆發,恐怕毫無勢力的他們只能淪為刀下魚肉。
洛真不禁心裡一驚,原來一個孩子便能影響整個時局的變動,看來袁紹的繼承大位,必須非爭不可,否則便是丟了性命的事。
而逢螢,若是再敢有什麼動作,便不要怪她不念及昔日那點情分。
日子流水般過,轉眼便入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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