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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來笑了一下:「怎麼說,我當時的成就遠超過他之後,他就害怕了,怕我脫離他的掌控,想要給我設套,被我反殺了。」
「人總不是一成不變的,你對他有利時,他在你面前是好的一面,但當他覺得你的威脅大於利時,就完全不一樣了——我當時只想要顧渣完蛋,所以做事根本無所顧忌,留下許多痕跡,不在乎被人忌憚。在他對我動手之前,我就一直防著他了。」
圭炎沒有安慰,反倒說:「做得好!人進一尺,你還一丈,他既然想要搞你,你也千萬別跟他客氣,否則留著過年啊。」
於是圭來也就沒了惆悵的心情,反倒真正放下了。
其實當時他太年輕,手段稚嫩,完全可以不動聲色的讓人慢慢放下惡念,沒必要做得那麼難看,反倒留下些許悔恨。
無怪乎他後來有,是否自己命數孤苦,否則總是不斷被人揹叛。
這樣的念頭。
不過聽完圭炎這句誇讚,又覺得沒必要在意,只不過是一些過往,這樣直來直往,也有另外的快意。
圭炎繼續問:「還有呢?」
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催更機器。
他這樣的態度反倒讓圭來更加灑脫,於是忍不住說了更多。
真要講,是講不完的,但是哪怕只是從其中挑出幾件來,仍舊讓圭來享受到了未曾有過的放鬆。
他疲憊的靈魂好像終於在此刻鬆了一口氣。
第28章 面對
圭炎又買了一批糖,他見圭來去廚房了,就上樓,進了圭來的房間,把那瓶藥裡面的藥丸換了過去。
他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內心很平靜。
甚至還有閒餘想著,圭來肯定知道了,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這房間裡四處都有監控攝像頭,取決於圭來看不看,圭炎甚至也沒想著多掩飾,在圭來跟他解釋他吃藥的緣由後,他就思考過一個問題——有沒有可能圭來根本就沒病?
但他不敢多做什麼,聽醫生的話,總沒錯不是——可醫生也沒有辦法理解圭來身上發生的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啊。
圭炎現在的身體都不是他自己的,他自然是相信圭來,但是醫生不一定相信,他只會覺得患者病情加重了——也沒有什麼儀器能夠檢測人精神上的疾病,無非還是主觀臆測。
他覺得心裡頭有點不太舒服,如果圭來沒病的話,卻要被認為是一個病人,還要像一個病人那樣吃藥。
他查了許多關於這方面的資料,心裡念著那句老話無藥三分毒——在晚上第一次睡不著後,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不知道這對圭來到底好還是壞,也許醫生沒有錯,所以他先換掉了一小半——再然後是一大半——最後,到現在是所有。
日子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他照樣過著自己開心的鹹魚生活,偶爾看到喜歡的,分享給圭來,該怎麼做自己就怎麼做自己,唯一做下不屬於自己行為的,就是這瓶藥——事實上,圭炎覺得圭來一直再用這個像他暗示什麼。
可是他感悟不到,他必定沒辦法真心去理解和體會圭來的心情,誰都沒有辦法,不是自己,旁人永遠只能觸碰個皮毛。
他也並沒有多麼聰明,在家死宅的日子,讓他剛剛在社會上鍛鍊的一丁點圓滑瞬間消失不見,這個時候他的智商幾乎為0。
圭炎把藥瓶放了回去,他覺得自己這樣做還是冒失了,自然有醫生能夠評判圭來病情的好壞,掌控他藥物用量,他又憑什麼自作主張……
但他還是做了。
不像他的行為,為什麼呢?
圭炎不是第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想知道,不干涉,也不多關心,只過著自己鹹魚生活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