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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圭來還是曉得點好歹，這比世上大多數人都好很多。

如果說圭炎最開始是對圭來，同情佔更多數，再加上一點習慣成自然，那麼現在，他才真正的說上一句喜歡。

他這個人，看上去，對誰都和和氣氣，普普通通，但是內心裡，卻是把誰都防範在外頭，只要圭來稍稍做了一點不如他意的舉動來，他剛剛伸出去的觸手就會毫不猶豫的收回去。

萬幸，圭來從沒叫他失望過。

但圭炎也不會就因為這個從沒失望而就相信永遠，他是個不會相信永遠的人，只不過當下，他不介意對圭來再多付出點信任，但是這些信任卻不是永恆的，只要圭來做出辜負他信任的事情，他雖然嘴上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會不動聲色的遠離。

比如再從戀人到合作夥伴，再到陌路這樣的距離。

當下，看在圭來確實做得不錯的份上，圭炎把圭來悄悄的放到了待考察戀人的位置上，這個位置已經非常重要了，在圭炎的生活裡，從來沒有人能夠達到這個位置上。

這是一個已經無限接近圭炎內心的位置，他需要非常的謹慎。

圭炎也是因為這個位置，從而做出這樣的選擇，他這麼堅定的拒絕系統，也確實是因為圭來，至少佔了絕大一部分原因。

「我只想著，你要是想要擺脫輪迴，其實有個最最簡單不過的辦法。」圭炎說：「你只要答應顧渣，跟他在一起，這個輪迴也就不存在了。」

圭來因為他說出的這個結論，臉上露出些許被噁心到的表情。

圭炎被他那表情弄得心情有些微微的愉快：「事實上，我就想，也可能想得不對。」圭炎給自己挽了挽尊，鋪墊了一下才繼續道：「我覺得你最想擺脫的不是輪迴，輪迴只是逼你就範的手段，你想要擺脫的也不僅僅是顧渣，雖然顧渣是讓你更加厭惡的存在。」

「我覺得——你只是不甘心被人操控，受人擺布，你厭惡顧渣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你已經不喜歡顧渣了，但是系統，或者這個世界其他的力量仍舊按著你的頭讓你喜歡，結果反倒逼起你的逆反心理，越這樣，你就越討厭顧渣。」

「當你討厭一個人了，自然可以找到無數的缺點，所有的東西也都放大了，」圭炎又強調了一句：「我是這樣想的。」

圭來沉默了許久，他從圭炎的話裡，聽到對他的在乎，雖然圭炎沒有說一句喜歡，但是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不會這麼在意他的自尊。

是的，自尊。

圭炎後面那句話也說到了這個詞：「我如果答應了系統，那麼不就是把顧渣那個身份換了個更讓你接受的存在，但是換湯不換藥，你不還是在□□控著，活得依然沒有自尊。當然有的人能夠接受，你要我，我也覺得沒什麼，反正跟誰湊合，不是湊合過，不被系統控制，也會被父母，被社會，被輿論……」

「可你要真正的能湊合，你也不會就這麼硬挺著，輪迴千百次，都沒向顧渣他們低頭了。」

圭炎只想圭來都這麼犟了，而且如果不是圭來這麼一次一次的輪迴，系統也不會給他開出這麼優渥的條件，讓他這麼個小炮灰也能有當男主的命。

但是這些都是圭來一直不低頭爭取而來的，他把這果實摘了……

「我真答應了系統，不就說明，你先前做得那些都白費了嗎？」

而且喜歡這種東西，一旦不長久，相厭了，那跟顧渣當時又有什麼區別，難道還要再一次次的輪迴？硬按著他們的頭說喜歡，只是因為小說劇情裡面，男主攻受就應該一直在一起？

兩情相守，那是需要感情雙方互相維持的，慢慢經營感情，而不是讓系統在旁邊硬逼著，幫倒忙。

圭炎也是考慮到系統未說出來的話裡，副作用太大，所以除了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