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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改成半自動的,工郊最少提升個三四倍,這價位一下就下來了。就是修這東西要點時間,他們說起碼得一個來月。都沒弄過,慢點也好。”
“不過這都不是這次的收穫。”鞏凡也不躺了,坐直了道:“這次真正的收穫,是任若海這位公子哥兒。走過這一路,他算是跟我交過心了,他決定這次回去拿五十萬貫投下來,就放到咱這個礦上。我看那情況,這錢是他自己就作得主的,連他老爹都不用去彙報。這幫子土豪,太他孃的富了。”
“這麼多?”泰迪不但沒高興,反而卻很是擔心。“那這麼一來,這礦到底算誰的?誰說了算?不要最後咱們忙裡忙外,卻讓人家拿上幾串子錢,來兩句客氣話就把你打發出門,防著這一點沒有?你們華夏人可都是狡黠的傢伙,咱們沒那個本錢來鬥。”
“嘿嘿。三對六面寫了,白紙黑字,就是老端木那個傢伙作主!老端木不管別人出多少錢,他反正是技術股,再加自己九萬多貫,我又借了他二十萬,讓他佔百分之五十,一分不讓。這種事情一定要讓懂行的人作主,別人少去摻合,不然肯定壞事。”
“就算是咱倆也一樣。咱們誰懂得這個時代的鑄鋼技術?除了給老端木提了一下標準化,再給他弄了個樣尺,把厘米毫米的作用寫了個東西交待了,再加一個流水線,讓每一個師傅就幹一樣,這樣學徒也能上,別的我也幫不了。”
鞏凡疲憊著,精神卻是相當的振奮,“咱們啊,都是高看了自己,小看了這些古人。過去以為這些古人啥都不懂,樣樣都得咱自己動手才成,現在才知道,真說動手,十個我綁到一起,頂不上老端木一個!這些王八蛋,這輩子就這一樣事,真的是熟悉到了骨子裡!”
“還有,你說華夏人狡黠,愛玩個小聰明,過去這事我承認,可在這個地方你還真套不上。任若海告訴我,這個時代人的誠信真得讓人不敢信。那怕幾十年過去,借錢的人也不會去賴賬,他的後人二十年,三十年,還要去還上。”
想起任若海說的那些事,鞏凡真的是唏籲不已。那時候出海的人會有多家出資,共營上一條船,由船主去海外經營,風險共擔。
結果船在海外出了事,當事人也回不來了,就在海外生了根,成了另一個家。但當這人有了些資產之後,卻又是購了一艘船,帶了一船海貨回來了。
回來的是這人海外養大的兒子。他帶著當年簽過的文書,一一對應,把他老爹應該給予的那些一一折算,付給了那些人家——而那些當事人已經多半都不在人世上,後人甚至不知道還有著這麼一回事。
“這種事是很平常的。”當時任若海在講述的時候,也不當個什麼奇聞,在他們的生活中,這也就是個極正常的插曲,不過一說而已。“出海人經常有人借數目很大的錢,不過就是一個印鑑作個憑證,就會一直格守約定,幾十年不變——商人之間皆是如此。”
對這樣的事,鞏凡還有什麼可說的?他倒是知道,清朝的時候,有大商人去美國作生意,從國內到美國這麼萬里之遙,只需帶上一張紙,上面有家族的印鑑和數目字就行了,上百萬兩的白銀交易就可以這樣完成。
那時候的人就是這樣誠信。以至於英國人完全無法置信,把這種事當成新聞來發表了。對他們來說,既不是匯票,又無人擔保,更不是銀行支票的紙張,法律意義上講一文不值的一張紙,就能完成這麼大數額的交易,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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