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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的地方而去,嶽松也只是估計著他們應該在那裡,田伯光那人也好附庸風雅,或許能看上那個地方的風景。
只是才走了一刻鐘,嶽松就在前方的山道上看到了一個蹣跚踱步的青年,他雖然每走一步都要呲牙咧嘴,但仍是沒鬆開手邊的酒葫蘆,時不時的便往嘴裡灌上一口。
眼見前方突然出現一道人影,令狐沖本想警戒一下,卻在看到這人腰上的嗩吶之後便平靜了下來,欣喜的向前方喊道:“這位兄弟,想不到自回雁樓之後我等還能再見,當真是可喜之事!”一邊說,他還一邊想將手邊的葫蘆遞過去,只是向前移了一尺之後就收了回來。
從對方目光的落點看出自己是在吃飯的傢伙上暴露的身份,嶽松也覺得有些好笑,不過看著面前這個傢伙臉上燦爛的笑容,嶽松也只能決定把它改放到身後的布袋中了。
“我聽說你被田伯光擄走,因此來這裡尋你,看你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既然你能仍能自己走路,那我就先告辭了。順帶一問,你知道田伯光去了哪裡嗎?”既然令狐沖安然無恙,那嶽松就可以繼續他的下一目標了。
聽聞此言,令狐沖臉上的笑容略微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思忖了半刻,嘗試著用溫和的語氣勸說道:“這位兄弟,田伯光田兄確為淫賊不假,品行不端遭人厭惡。但他行事卻是落落大方,非是卑鄙之徒,更兼武藝高強,兄弟若是執意一人追殺,恐怕會反而受害於他之手,如此豈不糟糕!”
看出面前之人正在認真聽著,令狐沖便再接再厲的繼續說道:“待我回城之後稟明師尊,請動他老人家一起去追捕那田伯光,那豈不是萬無一失之舉,而且師尊他老人家見到兄弟之後,也必能為你揚名於江湖!”
一臉平靜的聽著他把話說完,嶽松抬手道:“請問你是否知道田伯光去了哪裡?!”
令狐沖立刻就僵住了,須臾之後便苦笑道:“看來我是無法改變兄臺之意了,也罷,那田伯光要去的地方我也不清楚,只是聽他隨口說了一句要前往北方,你要找他,怕不也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令狐沖的臉色變得更差了一些。
微微一笑,嶽松將他未盡之言說完:“但那田伯光可絕不會一路悄無聲息的北上,他必會沿途作案不休,又何愁發現不了他的蹤跡?!”
想到那個淫賊又要去禍害一些良家女子,令狐沖也頓時有了正道門派弟子的自覺,低頭慚愧的想到:“令狐沖啊令狐沖,你怎能忘卻師父的教導,把那姦淫擄掠之徒看作是豪傑之士呢?正邪不兩立,下次再見,必要斬奸除惡,以弘華山俠義之名!”
抬頭起來正要和對面那人分說清楚,卻發現面前已是渺無人跡,那人已經悄然離去了。愣了半響,方才出言讚歎道:“當真是好輕功!若是這樣,或許真能堵住田伯光也說不定!”
嶽松對聽人奉承沒有什麼興趣,既然獲得了新一次的生命和不俗的能力,他現在便要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下去。
第九章 江湖底層
嶽松在南方已經呆了很久了,也已經習慣了南方的飲食,不過這種潮溼的天氣仍能讓他皺眉不已。只是當他再次來到漢水江畔,看著那已經不再熟悉的雄偉城牆,他仍是聽著波濤聲呆立了一刻鐘。
默然無語,將頭上的斗笠再向下壓了壓,嶽松順著人流走進了城中,作為華中地區的軍事與商業重鎮,這裡的商業自然是繁華無比,沿街招展的酒旗和川流不息的人群讓這座城市顯得熱鬧非凡,只是那不斷傳入耳中的口音已不是記憶中的音調,周圍的建築更是和記憶中的樣子再無任何關聯了。
根據路人的交談內容,嶽松來到了一個城中中等的酒樓處,門口處迎客的夥計看著他這一身髒衣服正打算將臉拉長,只是在看到他背後露出的那一截刀柄之後,下意識的退了半步,然後才擺出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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