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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萊爾感激地看著她,她小心地將頭靠在珞微的肩上,低聲說道:「珞,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真的謝謝你!你是我們的奇蹟:奇蹟般地出現、奇蹟般地變得這麼美、奇蹟般地能說話了!是你救了我!也救了孩子!」
「別說傻話了!是你自己堅強!我又沒做什麼。」
「那個,西萊爾,孩子的羽翼出來了嗎?」肖恩侷促地問。
精靈的孩子在出生之際就會顯示出自己的羽翼,這羽翼會伴隨他們一生。
「我看看。」西萊爾像是剛想起這件事,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做母親。
她溫柔小心地將孩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她輕輕地撫摸著孩子的後背,一下一下,沒多久,孩子的背上顫悠悠地冒出了四個小芽狀的羽翼。
珞微驚奇地看向這一幕:原來,這就是羽翼初生的模樣啊!
不一會兒,小嬰兒的第一對羽翼緩緩張開了,那是一對灰白色的羽翼,巴掌大的一點,很可愛。
西萊爾喜極而泣,但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她的臉上又出現了擔憂的神色,因為孩子的第二對羽翼仍然蜷縮著,絲毫沒有舒展的趨勢。
西萊爾顫抖著手,輕輕碰了碰蜷縮的羽翼,喃喃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沒有展開?」
肖恩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但他不敢去碰那個柔弱的生命,只能束手束腳地站在邊上,毫無底氣地說道:「西萊爾你別急,再等等,再等等……」
第一次經歷新生命降生的珞微更是摸不清楚狀況,但西萊爾和肖恩的表情讓她察覺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砰砰砰!」有人敲門,一瞬間,所有人都盯著門看。
「誰?」靠門最近的奧林格沉聲問道。
「你好!我……我是科林醫師的助手,丹尼爾。有人過來說西萊爾要生了,我我我……我來看看。」門外響起結結巴巴的回答聲。
現在才來?
珞微示意奧林格把門開啟,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侷促地進來了。當他看見西萊爾懷裡的孩子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對不起,科林醫師現在沒空,只好派我過來了。孩子沒事吧?」與那個古怪的科林不同,丹尼爾的態度很好。
珞微四人自然聽出來了,這大晚上的,科林能有什麼事要忙呢?他只不過是不想來罷了。好在孩子已經生下來了,只不過她的羽翼,或許可以請丹尼爾看看。
西萊爾一臉擔憂地讓他看孩子的羽翼,當丹尼爾看到之後,他的臉「唰」地一下變白了。他急忙往後退了兩大步,語氣急促地說道:「這個……抱歉,這種天生的殘疾……不不不,對不起,我愛莫能助!你們……還是找科林醫師來看看吧!對……對不起!」
說完,他慌張地對西萊爾鞠了個躬,隨後急忙拉開門,逃一般地跑了。
看著門被甩上,西萊爾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摔門的動靜驚醒了熟睡的嬰兒,她張開小嘴,哇哇大哭。
西萊爾急忙去哄孩子,但孩子仍是不停地哭泣,惹得西萊爾的眼淚就沒斷過。
西萊爾嗓音嘶啞地說:「肖恩,對不起……都怪我,怪我沒有保護好孩子,這才讓她變成這樣。孩子……這樣的羽翼,還能飛得起來嗎?」
肖恩紅著眼,帶著濃重的鼻音安慰她:「沒事的西萊爾,丹尼爾不是說了,我們可以請科林看看嗎?而且你看,咱們的孩子還有一對健康的羽翼呢,她還是能飛的。」
西萊爾不吭聲,只是無聲地哭著,手下輕撫著孩子。
珞微出神地看著孩子背後的羽翼,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無法飛翔的痛苦。丹尼爾的話雖然沒說清楚,但從他慌亂的態度來看,孩子的情況並不好。孩子似乎也能感受到大人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