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2/3 頁)
,別說我這次沒顧姊妹之情,關照你。我們郎君他一早醒來,就跟魘住似的在發呆,我多問了句他還發火呢。”
寶嫣沒有不信,她跟著蘭姬朝門口挪動。
余光中,床榻內的晏子淵面色陰鬱,不知是不是光線原因,他身上像落了層灰,顯得霧濛濛的。
陰森,又令人感到輕微的不適。
屋內婦人都走了個乾淨,晏子淵才抬起頭,他望向站在一旁的大夫,“知道我為何趕她們走嗎?”
同是男子,在對上眼的那一刻,大夫就明白晏子淵說的是什麼了。
夜裡晏子淵被疼痛灼傷,感覺還不深刻。
但次日一醒,被尿意憋急時,他就發現不對了,他那疏通陰陽兩界的精竅竟毫無反應,而腎囊的位置卻被刺激得疼痛難忍。
他急忙叫人,最後忙碌一通,在下人伺候中對著恭桶形容狼狽地解決出來。
晏子淵:“我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見瞞不住,低頭緩緩道:“這是郎君遭賊人暗刺,傷及根本……才會出現這樣的症狀。”
“給我說清楚些。”
“就是……傷及了子孫根。”
晏子淵頓覺荒唐,臉色灰白地呆坐在榻上。
震驚與憤怒灌滿全身,他其實早有預料,只是一直對自己的傷抱有希望。
直到大夫親口說了出來,晏子淵無法接受現實,渾身氣得發抖。
他昨日才成親,還沒來得及與新婦圓房,居然就出現這種意外。
是誰在與他開玩笑?
什麼嬌妻美妾,他現在只想昨夜新婦為他擦身,她察沒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
晏子淵壓抑地問:“還有誰知道我的病情?”
大夫知道他不好受,儘量心平氣和地寬慰道:“請郎君放心,在我等前來為郎君診治時,除了幾個相熟的大夫,就連長公主和大人都未曾提及分毫。”
“當真?連我新婦也不知道?”
大夫確切地點頭。
得到答案,晏子淵頹然的神色有所好轉,接著鬆了口氣,然而細看之下,他額頭上出現了不少細細密密的冷汗。
他抱以期望地問:“可能治好?”
大夫語焉不詳,“這,這得看郎君自身恢復情況……還需施予藥物……時間上也……”
總之,就是不好說。
氣氛逐漸沉默。
屏門被人敲了敲,“夫君。”寶嫣的話音如警鐘般,讓人一個激靈。
晏子淵緊盯著那扇門,那像是一個讓他渾身戒備的敵人。
蘭姬以養傷為由先回房歇息了。
寶嫣身為正房主母,當然不能像她那樣一走了之,她只能繼續等在外邊,等大夫給晏子淵上完藥再進去。
可是時間過去大半,房門都還沒開。
寶嫣不由地疑惑起來,“夫君的湯藥熬好了,可要現在端進來?”
說話的是大夫,“夫人且慢,郎君傷口不止一處,需慢斯條理地敷藥,還請再稍等片刻。”
原來是這樣。
疑慮打消,寶嫣沒有懷疑,她示意婢女把湯藥放到桌上。
然後朝屋裡的方向道:“夫君,我先去給阿母請安,等之後再過來看望你。”
這回裡頭沒有任何回應。
寶嫣不是敏感多想之人,只當是晏子淵沒有聽見。
又為了避免打擾大夫上藥,於是留了一個下人在這,萬一等晏子淵回過神來問起時,還能告訴他自個兒蹤跡。
寶嫣先行離開了。
她窈窕的身影猶如一抹春日裡的海棠,在臥房裡,還是能透過軒窗看得到。
晏子淵收回視線,似乎下定了某種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