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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笑道：「她怎麼不自己約，還要找你當橋樑？」

「她說得罪了你，不敢給你打電話。」張曉晨撓撓頭，「我也是服了她，這小妞腦子裡有水，你還能跟她一般見識不成？」

「其實也沒啥，放心，我聯絡她吧。」

中午，張可可請洛冰在附近的日料店吃壽司——以前洛冰經常請她去，她頗為赧然地為週末的言行致歉。

洛冰笑道：「你不用道歉，也不用跟我們統一意見，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場，你問心無愧就可以。」

「我問心有愧。」張可可也笑了。

張曉晨得知她替格琿求情，很不贊成，格琿讓張可可當替罪羊，扭頭又悄悄送溫暖，怎麼看都像是花錢買心安，以他在乾元的貪得無厭來看，就算他真的有幫助其他人，也不值得原諒。

很多人做好事就像買遮羞布，只為以後做壞事時沒有心理負擔。

張可可恍然大悟，格琿幫她父親出醫療費是買心安，她求情也是買心安，畢竟，她得了人家的好處。

「我和爸媽已經決定把錢還給他了，週末那番話，我也全部收回，給你們造成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騙上賊船也就罷了，後來知道了實情，仍舊懼於淫威，走了無數違規程式，被開除是應該的，怪不得別人。

乾元的飯碗，就當交學費吧，歸還了這八萬塊，她才算徹底卸下這個包袱，輕裝前行。

官司的事，由法務部和律師跟進，他們說，格琿自首，又退還了侵佔款，肯定會輕判，但怎麼判說不準，可能五年以下有期徒刑，辯護律師厲害的話，甚至能判緩。

洛冰盡力配合調查，卻不怎麼關心結果了，就像鬱燃所說，怎麼判是法官該考慮的問題，她相信法律的公正。

以此為契機，她整頓了人力資源相關的所有費用制度，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把監督機製做到極致，才能避免出現更多的格琿、張可可。

經過三個月的高強度工作，制度重建完成，她也適應了人力資源總經理的崗位。

節奏緩下來，有了空餘時間，見鬱燃經常在地下層的健身室鍛鍊，便興致勃勃地要加入。

她以前辦過不少健身卡，還在家裡搞過囚徒健身，無奈沒有毅力，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迄今也沒養成運動的好習慣。

這回不一樣，她下定決心了，連運動服等裝備都買了死貴的，看向家裡各種健身器材的眼睛也亮晶晶。

然而，鬱燃充滿懷疑，「真要練？」

「那當然。我本來就比你大，女人的保質期又短，我不好好保持身材，萬一你出去找小妖精怎麼辦？」

洛冰滿嘴胡扯，倒顯得自己居安思危，「畢竟你整天在外面見客戶，哪個客戶還沒個閨女侄女的？」

「除了身份證，還真看不出你哪比我大。」鬱燃揉了揉她腦袋，「還有，在我眼裡，只有你一個女人，其他人性別無差。」

「誰說小妖精只能是女人來著？男人也很可怕呀！」

洛冰忽然嚴肅臉，「我有個閨蜜，每次和男友約會，男友的哥們都死皮賴臉跟著當電燈泡，她最初以為那哥們對自己有意思，還喜滋滋地自認魅力大。結果我的天爺，有一次三個人吃飯喝多了，那哥們借酒行兇，把她男友給睡了，你說嚇不嚇人？」

鬱燃：「……」

洛冰拉起他的手，憂心忡忡地嘆道：「帥哥是稀缺資源，女人饞，基佬也饞，所以一定要有危機意識，你以後在外面儘量不要喝酒，沒事也別逗留，早點回家……」

鬱燃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難怪我那個男客戶，沒事也要約我吃晚飯，吃完飯還要去酒吧，每次都要想一籮筐話才能拒絕掉，哦對，昨天，他還問